但她不敢跟罗姒说,她怕被罗姒骂。
这些年,她讨好婆婆罗姒自有一番手段,把“阳奉阴违”运用的也算是炉火纯青。
她装模作样的喊停大堂嫂林梦安:“老大家的,你把锐儿放下来,我喂他喝点水。”
唐思又装腔作势的将水囊口塞到严从锐嘴里,水囊底轻轻往上一抬,看起来就像是真喂了严从锐喝水似的。
只不过严从锐不太配合,他烧的难受,感觉有水囊递过来,他就拼命往嘴里吸,结果吸了半天吸不出东西。
严从锐觉得被严从宽打、又被严从玲那个小萝卜头吓唬,现在就连个水囊都跟他作对,他一下子就怒从心中起。
双眼猛的一瞪:“水,我要喝水!”
唐思有些惊慌,这种时候,这孩子怎么就醒了。
她连忙安抚:“锐儿乖,祖母喂你,你慢点喝。”
严从锐一把将唐思手里的水囊夺过来,往下控了控:“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我要的是水,不是这个烂玩意儿。”
严从锐将水囊狠狠摔在地上,强调:“水,水,水,懂吗?”
动静自然引得罗姒等人注意。
“怎么回事儿?”
严从锐烧的晕晕乎乎,他实在是没心情解释,只坏脾气的对唐思咆哮:“你口口声声说心疼我,说对我的好,就是拿个空水囊唬我的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祖母,你是不是想我烧死,你太恶毒了。”
边说,严从锐边放声大哭起来:“我干脆烧死算了,活着干嘛啊,吃不饱,还得不停的赶路,还要被严从宽、严从玲那两个孽种欺负,现在就连
发烧了想喝口水都被骗,让我死了好了,死了你们就都称心如意了。
一番话说的众人心里都揪了起来。
尤其是罗姒,她虽然爱钱,但她对曾孙的爱是真真切切的,跟别人她可能把钱看的比命还重,但是自己的这个曾孙可不一样。
从刚出生那么一丁点,就被罗姒娇养长大的。
“快别说胡话,好曾孙,你这么说是在用刀子剜曾祖母的心啊。”
严从锐不依不饶:“我的水呢?我要喝水。”
短短时间,他嘴上已经被烧起了燎泡,他感觉说话的时候就像在往嗓子里吞刀子,整个人神智都不太清晰。
他只想喝水,只要水。
如果现在能把他丢在冰冷的河里,才舒坦。
刚想着,严从锐又觉得好冷。
身上冷的发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我好冷,我要喝热水。”
罗姒将水囊拿过来,向下控了控,怒视唐思:“这就是你去换的水?”罗姒突然拔高音量,“水呢?!”
太让人生气了,要不是锐儿聪明,知道喊,她就被唐思糊弄了。
这时候,罗姒都分不清她是被唐思愚弄更生气,还是看着自己的曾孙遭罪更生气。
总之就是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她一把推开唐思:“滚远点,锐儿要水,要温水,你听不到吗,自己想办法去。”
说着,又将严苛叫过来。
“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锐儿发烧了,她连口水都弄不来,我刚才可是给了她一对耳坠,换点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