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王凤都以为是偶然,可真的是偶然吗?
宽儿是什么时候突然智力有问题的?
王凤脑子闪电般划过时间。
是那一夜,那一夜过后,次日她便在严策的威胁下喝了哑药。
若只是威胁她自己,她大不了一头撞死,以死明志。
只要她死了,严家的事情对外传出去一点风声,那严家大房这些从根上就烂透了的人,就算没完蛋,名声肯定也毁了。
可严策用严从宽威胁她,她想到自己儿子,便再也做不了那贞洁烈女,只能苟活于世。
只是那天她穿的衣服颜色极深,天又转凉,她内里穿的也略微厚实了些。
哑药不多,便被她声东击西后,全部倾倒在袖口里。
她装作将药喝下去。
严策不疑有他,此后,王凤便装成了哑巴,再也不能说一个字。
可是自己成了哑巴,自己的夫君严明压根就没给她请大夫,他听信了他娘唐思的鬼话。
说已经给她找大夫看过,各处都没病,便找了个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说她是灾星转世,如今时机已到,封了口,家里便再无灾无难。
严明信以为真,还对他娘说了一堆感恩的话。
可王凤心里就像吞下了满满当当的黄连,苦涩难忍。
也就是在她哑了的次日,严从宽想要闯出府去找大夫,被拦了回来。
她再次被严策警告,严从宽也挨了罚。
当天严从宽就摔了一跤,刚好撞到了头,变成了个傻子。
这些事儿和如今严从宽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王凤觉得有根一直被她遗忘的线串了起来。
他…
她的宽儿…
竟然…
王凤只觉得眼睛里像有纸棉掠过,干涩的让她难受。
王凤起身的时候,王安安也急忙起来,她扶着王凤。
“身子重了,当心脚下。”王安安感觉到了王凤的心绪起伏。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王凤已经十分了解,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当然,都是王安安说,王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