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怕啊,真的怕。
她怕匪徒把她杀了。
更怕匪徒们变成第二个严策,甚至对她更变本加厉。
可是害怕有错吗?
当时严从玲就不害怕吗?
她怎么敢冲出去的呢?
严从心只觉得心里很乱,蜷缩在一侧,鼻端是周围泥土血液混合的气息,她只觉得满目疮痍,孤独的内心承受着满目怅然。
……
解决完王家和大房想抢药的事后,严逸再次将苏沫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腿上。
二房的其他人原本想来帮忙,被严逸挥挥手制止了。
“她只是累了,睡着了,不用担心。”
严逸浑身也跟散了架似的。
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若不是受伤未愈,就那围住他的三个臭鱼烂虾,他早就解决了。
此时,他只想和苏沫静静的待一会儿。
将苏沫的手交叠在他的手上,严逸呢喃:
“你好好休息,不过要快点醒哦。”
虽然严逸检查过了,苏沫只有帮姚诗稳定牛车时,肩膀处有擦伤,其他地方至少没看到明显的伤。
但他还是觉得心里慌张。
他习惯了看苏沫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这会儿就像卸了气的气球,严逸免不得心里跟着揪紧。
他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为了谁牵肠挂肚过。
这会儿就只想陪苏沫说说话。
“小玲儿和宽儿都吵着要找叔母,两个小家伙是惦记你的。”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讨论过二堂嫂不能说话的事儿吗?她现在可以说话了。”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们猜的没错,她是装哑的,我总觉得这事儿和严策那个畜生脱不了关系。”
“还有,我知你是跟姚诗好,事事为她想,但我总觉得严从心这孩子心思重,也不知道你帮姚诗代养一阵,这个决定对不对。”
“你说说你,总说自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但你做的这些事儿吧,件件透着柔软。”
严逸思索了一下:“嗯……其实……柔软点挺好的,我其实可以保护你。”
话一说完,严逸脸“噌”一下就红了,身上莫名的有点燥
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