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赶着老黄牛,夕阳的余晖撒在他如墨的发丝上,竟也自成一道风景。
“我想把咱们的房子拆了重建。”苏沫道。
严逸:“应该的。”
额……严逸竟然如此通情达理?
按理说,苏沫几人刚到了马胡村,也有了住的地方,正应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万不可这时大刀阔斧的建房。
对邻里乡亲来讲,容易遭人眼红。
嫉妒心一起,是非就容易多。
对自己来讲,动静开销也着实太大。
有了胖哥三人的这些钱,建个房子的钱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这么一大家子人,用钱的地方也多。
虽说钱是苏沫搞来的,但名义上苏沫是严逸的妻子。
在这个事事以夫为纲的年代,就算是女人挣得钱,也多半是由男人支配。
所以苏沫很奇怪:“你没意见?”
严逸侧头,盯着苏沫的眼睛:“我不需要意见,你所想的,就是应该做的,我信你。”
简简单单三个字“我信你”,胜过千言万语。
其实在相处的过程中,苏沫已经感觉到严逸发现了一些不正常,但严逸从来都没问过她,也没通过任何方式询证过。
那些她掩藏起来的秘密,严逸根本就不去探究。
只因他信她。
今天严逸这么认真的告诉她,想必也是借着房子的事儿诉说一种心意。
苏沫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欢喜。
嘴角便微微上扬,那不经意的温婉微笑,就像是湖泊中微风吹起的波澜,让严逸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
严从宽、严从玲、严从心三人,在王安安的带领下去摘野山楂。
就连马丰雅都来帮忙了。
一番忙碌下来,竟然摘了足有五筐。
原本王安安是想稍微一稳定下来,自己就找个大户人家去做帮工,挣些钱补贴家用。
那会儿姚诗怕苏沫日子难熬,是给了苏沫一些钱。
可是置办家里家具,想来也没剩多少。
这么一大家子人,衣食住行,哪里都要花钱。
三个孩子还小,王凤又挺着个大肚子,严明的伤还没好。
张桂兰有一双巧手,缝补刺绣非常拿手,正在给家人添置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