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两难全。”
徐大人说完,偏头朝着地上的尸首看去一眼,意味深长道:“不过,恶人自有天收。”
仵作验完了尸,走上前来禀报:“大人,死因已经查明,乃溺水而亡。”
徐大人朝他摆了摆手。
仵作退了下去,负责去回春医馆的官差也在此时骑马而来。
他将回春医馆的大夫给梁秀才的坐诊记录递给徐大人,“梁秀才身受重伤,至今还未苏醒,这是大夫的诊治录。”
徐大人接过来仔细翻看完后,将东西收了起来。
“梁金宇嗜酒,你去查查梁金宇今日早上可有饮酒。”
“是。”
官差领命离开。
徐大人抬头看了眼天色,吩咐手下将尸体带回京兆尹,继而同白悠悠说道:“天色不早,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那徐叔,我们就先走了。”
白悠悠的称呼让徐凌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同她挥手,“路滑,骑马慢一些。”
白悠悠与乔兵骑着马去了一趟回春医馆,拿了五两银子给了药童,让他帮忙先照顾梁秀才兄弟二人,才与乔兵一起离开。
一路上,乔兵都心事重重的。
白悠悠勒紧了手里的缰绳,等他过来时,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你这样是想死吗?!”
“我。。。。。。”
乔兵唇瓣张了张,欲言又止,“要不,我还是去投案自首吧。”
白悠悠神色冷冽,“现在后悔了?之前我拦你时,你怎么说的?”
“我不是后悔杀了那个畜生,我只是怕东窗事发会连累到你。”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记得那人是自己醉酒误入水池,此事与你无关。”
白悠悠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腹,白马抬起马蹄,‘哒哒哒’快速向前奔跑起来。
回到侯府时,陆氏与白燕朗坐在桌前,两人皆抿着唇,脸色都极其难看。
白悠悠脱下身上的白色大氅丢给小橘,小声问道:“家里又发生什么事了?”
小橘朝后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是老爷,非得让夫人回镇国公府,让老夫人出面找永安侯说情。”
白悠悠闻言,神色一冷。
真是尖刀不悬在他的头顶上他不知道压迫感!
白燕朗还恬不知耻地朝着她招手,“悠悠,你快来劝劝你母亲。”
“我哥姓白不姓陆,少有事镇国公,无事永宁侯。”
白悠悠冷嗤一声,走到陆氏身边坐下,拿了个橘子剥开放在她面前,“娘,我哥的事情我会处理,别与他置气,气坏的是自己的身体。”
陆氏接了果子,掰开一片橘子塞进嘴,一边吃,一边气呼呼地告状:“你爹这个黑心肝的,明知道我镇国公府现在进退维谷,还非得让我回去求你外祖母出面。自家老母供养高堂,让我母亲去低声下气求人,咋那么大的脸呢!”
“岳父位高权重,岳母身份尊贵,旁人去,也没岳母有脸面啊。”
白燕朗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劝道:“洛川是你十月怀胎历经痛苦才生下来的,你当真要看他被逼死吗?”
“谁敢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