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云眼见原本站在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个退缩,心中委屈至极,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傅晚渔却毫不气馁,她径直走到贺绎面前,眼神坚定地质问道:
“贺绎,你说句话!难道你也认为我傅晚渔配不上你么?我堂堂织布厂厂长的女儿配不上你个农民出身的么?
一个团长,撑破天去也就是个中校,我舅舅还是大校呢!
没房没地的,就你那点存款还不如我妈给我的零花钱多呢!
是你上赶着求我,我才答应嫁给你的,要是你现在反悔了你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我傅晚渔绝对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
在这短暂的沉寂之后,那几个仍在小声议论的人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厂长?大校?他们这辈子或许都没机会亲眼见到这样的大领导。在他们村里,贺绎已经是出类拔萃、赚钱最多的人物了。
傅知青却轻描淡写地说,贺绎的存款还不如她母亲给她的零花钱多。
现在,谁还敢妄言傅知青与贺绎不配呢?如果傅知青能看上他们家的儿子,他们恐怕会高兴得晕过去。
贺绎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看着小姑娘那气鼓鼓的模样,竟意外地觉得可爱得紧。
目睹她毫不畏惧地回击那些轻视她的人,贺绎深感自己真是捡到宝了。这样的媳妇,真是难得一见。他不禁在心里琢磨,莫非是自己前世积了多少德,才换来今生的这份福分?
他轻轻地将存折再次放到傅晚渔的手中,眼中满是柔情与坚定。
“是我配不上你,以后你想干啥就干啥,想买啥就买啥,我也会努力地往上爬,争取早点配得上你,所以,傅知青能不能原谅我这一回。
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不然你就拿擀面杖削死我。”
傅晚渔内心的虚荣得到了满足,谁能抵挡得住高冷帅气的军官的魅力?那种仿佛全世界都宠着你的霸气,谁又能拒绝呢?
傅晚渔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贺绎已经给出了台阶,傅晚渔也不再矫情,将存折放入口袋,才转向高凤云。
“我从来不觉得耍心机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你不该用在我身上,看在你哥和你爹娘的面子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但以后,请你跟我、还有贺绎保持距离。
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的!”
傅晚渔默默地走回了屋内,而高凤云却依旧愣在原地,心中满是困惑。这和她预想中的场景大相径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大家没有看到她的可怜与无助吗?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痛斥傅晚渔的无情?傅晚渔难道不应该对她的委屈深感感激,然后和她重归于好吗?
贺绎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眼中的高凤云,仅仅是高大奎的妹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高大奎,既然总长没有给你额外的惩罚,那这次就算了,回去以后二十公里负重,然后回训练营重新考核。”
对高大奎而言,这样的惩罚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尽管他心知肚明,离开训练营将如同剥去一层皮,但只要能继续留在部队,继续成为雄鹰的一员,那就胜过一切。
他响亮地回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