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幼子已经到了及冠之年,却不知为何和对公主上了心,老臣也只能厚着脸皮前来求娶。”礼部尚书林厚跪在御书房的地上,诚心的说着。女帝的脸色铁青,短短一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大臣替他们家中的子弟求取芸香公主了。芸香在宫中多年,也无人求娶,怎么偏偏在自己决给芸香赐给张宸之时却生出这样的风波?这背后肯定是宁王一党在兴风作浪。她冷笑一声:“林大人,公主之躯如此贵重,岂能随意婚配?”林厚并不是宁王的人,但他此刻的做法,想必也听到了一些的风声。“据我所知,你的幼子平庸无能,整日窝在房中无所事事,如此之人怎配得上我的妹妹?”林厚低下头,没想到女帝竟然调查的如此清楚。“陛下恕罪,这不知是何处的流言,我的幼子聪明能干,并非流言所说。”女帝轻哼一声,其实她早有替芸香赐婚的心思。因此早就将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调查清楚了。正因为如此,她才知道这一次来提亲的人选,都是些酒囊饭袋。“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林大人你下去吧,至于求娶公主一事日后再议。”林厚不敢强硬的要求女帝,只能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同时咬牙切齿打定主意回家要狠狠的教训家里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女帝眼神烦躁:“凤仪,吩咐下去,今天朕乏了,不见任何人,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刚下早朝,她就接见了好几位大臣,无一例外,都是来求赐婚的。“对了,让张宸前来见我,让他帮我想想办法该如何应对赐婚之事。”此刻或许也只有他能够为自己分忧解难了。“参见陛下,不知您急着唤臣来有何要事?”张宸满脸疑惑,他一直在家中,想着如何推销水晶,倒是没有过多的关注朝中之事。女帝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朕本想将芸香赐给你,但这消息不知如何走漏了出去,现在人人都来求娶公主,可其中青年才俊,却寥寥无几。”他们只想要天家的荣誉,却不想让自己优秀的子弟来求娶公主。这才是最让她气愤的一点。“而且芸香刁蛮任性,一般男子如何能让着她。”张宸眼神微闪,立刻明白女帝话中之意。她还是想要将芸香嫁给自己,同时有些不满那些大臣的做法。“那陛下是何想法?”女帝深吸一口气:“女大当嫁,芸香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是时候出嫁了,就算朕拦得住这一次,也拦不住下一次,不如索性趁这一次给她赐婚。”只不过,赐婚的人选依旧是张宸。张宸轻笑一声:“此事好办,既然人人都想求娶公主,不如替公主举办一次择婿大会,以文较量,取最优者为驸马。”如此既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也能替公主挑选一个出色的丈夫。不得不说女帝有些心动,但她的内心还是想给张宸赐婚。“张宸,那你可有把握取得魁首?因为公主的驸马只能是你。”她的神情略微有些担忧,张宸虽有优秀之处,这毕竟不是当朝状元。以文采定输赢,张宸的胜率可不大。张宸唇角一勾,自己身负上下五千年的知识,赢下这场比赛简直是轻而易举。“陛下放心,臣对此有十足的把握,若不信,臣现在三步作诗。”女帝挑眉,她竟然不知张宸在这方面也有造诣。自己正好借此好好的考教张宸一番。“既然你如此自信,那便以月为题作诗吧。”张宸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迈出一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女帝眼前一亮,此句的确可堪称千古绝句。她开始莫名的有些期待下一句了。“好,你有此文采,夺下魁首,应手到擒来。”翌日早朝,宁王咳嗽一声,芸香公主的归宿还没有定下,他自然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陛下,臣想要替儿子求娶芸香公主……”“陛下,此事臣早已经向您提过……”顷刻间朝堂乱哄哄的闹成了一片犹如菜市场般。女帝微微扶额,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平日里朝政议事,也不见他们如此激动。“够了,给我安静一些,谁再喧哗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像一个鹌鹑一般,缩着脖子一言不发。其他人碍于女王的皇帝威严,可宁王却不在意。“陛下,家有好女百家求,何况芸香贵为公主,有此情况也是正常,您不必动怒,不如想想该把芸香许配何家为好?”今日他必定要女帝拿出一个决定。是要为了心中的谋划得罪这朝中大臣,还是为了这朝中大臣,辜负了张宸。女帝冷笑一声,还好她早已和张宸商量好了对策。“皇叔,此事朕心中也是思虑良久,虽然众位大臣都如此喜欢芸香,但一女可不能许百家,不如以文择婿。”她将此事交给礼部尚书林厚负责。宁王嗤笑一声,女帝这招倒是高明,不过他不认为张宸能够在众多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那女帝必定是想拖延时间,或者倒时最后反悔。不过看着满朝文武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心中有了计较。朝堂之上,任何一位大臣娶了芸香,对自己都是不利的。既如此,何不把芸香远离大洪朝堂?择婿比试定在三日之后在皇庄内进行,京城上下都陷入沉寂,看来都为择婿做准备。“王爷,已经按您的吩咐联系了北辽使者,他们北辽王子对芸香公主也有意,此次也想参加择婿比试。”宁王哈哈大笑,他就知道北辽那群聪明人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上次他们铩羽而归,这一次必定会准备充分。“这便好,将芸香嫁到北辽国去,一来能牵制女帝,二来也能破坏女帝的打算。”赵忠面色平淡,可在心中却长叹一口气。内心不赞同宁王与北辽国有所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