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泉村的村委会里,气氛紧张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间挤进来,却仿佛被屋内的凝重气氛冻结,丝毫没有带来暖意。
一群村民们像汹涌的潮水般冲进村委会,愤怒写在每个人的脸上,那表情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愤怒,他的嘴唇干裂得像久旱的土地,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地冲着伍图喊道:“伍图,你到底咋回事?这水都停了一个礼拜了,你让我们咋活啊?你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经得起几天没水的折腾?”
说着,他用干枯的手指了指自己瘦弱的身躯。
旁边的年轻壮汉也忍不住了,他肌肉紧绷,胳膊上的青筋像粗壮的树根一样凸起,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吼道:“是啊,伍图!我们的庄稼都快干死在地里了,这可是我们一年的指望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你说咋办吧?”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孩子在她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小脸蛋因为缺水而通红。
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愤怒,哭诉着:“伍图,你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会解决,现在呢?我们每天就那么一点水,孩子都快受不了了。你要是没本事解决,就别占着这个位置!”
伍图坐在椅子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眼神慌乱,不断地用手抹着额头的汗水。
他试图站起身来安抚大家,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各位乡亲们,大家先消消气,消消气啊。我知道这停水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我也很着急啊。咱们村的水利设施里还有些存水,大家先去那里取些水应急。我向大家保证,三天内,就三天,一定会让水重新流过来的。”
村民们听到这话,并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激动了。
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怀疑地大声说道:“水利设施里那点水够干啥?我们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庄稼要灌溉,那点水连塞牙缝都不够!”
一个年轻人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伍图,你可别以为我们好糊弄。这三天之内要是不来水,我们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吧!”
伍图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村民们说得出做得到。他提高了声音,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底气:“大家放心,我伍图在这个村子里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骗过大家?这三天之内大家一定要节约用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水来的。”
在伍图的再三劝说和保证下,村民们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嘴里嘟囔着陆续离开了村委会。
村民们走后,伍波看着伍图,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他凑近伍图,小声说道:“叔,才三天啊,真的能行吗?这可不是小事啊,李大根那家伙可不好对付,他把水源截断得死死的,咱们要重新打通可不容易啊。”
伍波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眼睛里充满了疑虑。
伍图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也知道难啊,可现在除了这么说,还能咋办呢?你也看到村民们的样子了,再不给个说法,咱们在村子里就没法待了。”
伍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愤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伍涛在一旁听到这话,也焦急地凑了过来。“叔,这可太危险了。这三天后要是不来水,村民们肯定会跟我们翻脸的。到时候,咱们可就成了全村的罪人了,在村子里可就彻底没地位了。”
伍涛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伍图皱着眉头,眼睛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现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先去找李大根再谈谈,看看能不能让他把价格降下来,把水源恢复了。”
伍波担忧地看着伍图,说道:“叔,你觉得李大根会答应吗?上次我们那样对他,他肯定还在气头上呢。他看起来可不是那种轻易会让步的人啊。”
伍图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去试试。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对我们失去信任吧。如果不去试,三天之后,我们就真的完了。”
伍涛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源村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