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山神情阴沉下来,他敛眸看着地面稀碎的玻璃渣,有一片崩到了他脚踝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但他却仿佛感受不到,只是冷冷盯着滚落在脚下的药片,眼底铺开化不开的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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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寒夜,冷风争先恐后钻入骨缝,沈歆宜穿着单薄的睡裙拖鞋,全身瞬间被冻到僵硬麻木,却无法为那颗心止痛。
她低头往前走。
眼泪扑簌簌砸在地面,表情却没什么波动。
她要诅咒周凭山不举!还强迫她吃药,那他以后生不了得了!
一辆车拦截在她面前,沈浪下车走到她面前,“太太,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沈歆宜不想迁怒别人,也不想现在看到周凭山身边的人,绕开他继续往前。
沈浪无奈说:“太太得罪了。”
他立马握住沈歆宜手臂,强行拉着沈歆宜上车。
沈歆宜哪里能抵得过沈浪这种五大三粗的人力气,喉咙干涩闷痛地吼:“我不用他可怜!”
中控锁了门。
沈浪说:“周总让我安全送您回去。”
沈歆宜脊骨疲软地靠着椅背,她在周凭山眼里的确像是蝼蚁一样好拿捏,怎么揉捏全凭他的心情。
挣扎也是徒劳,忽而心力交瘁。
沈浪开车带沈歆宜往市区走。
沈歆宜静无声响地缩在后座,她偏头看着亮着灯的高楼,白净脸蛋仍旧苍白,就是看不清在想什么。
沈浪不几次通过后视镜观察。
“停车。”
沈歆宜终于有了反应,声音微微带着哑意。
沈浪靠边停下。
“太太需要什么?我去帮你买。”
沈歆宜情绪冷冷淡淡:“不用。”
她自己开门下车,路边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沉默地进去,喉咙滚了一遭:“麻烦,拿一盒48小时紧急避孕药。”
沈浪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皱了皱眉。
沈歆宜已经用一次性纸杯接了药店的水,当场将那颗药吞进肚子里,凄白着一张柔弱却美的惊心动魄的脸看着沈浪:“可以跟他交差了,药我吃了,让他别担心。”
沈浪抿唇,不知该说什么。
沈歆宜付了钱就再次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