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什么!”
手臂被抓住,沈歆宜被迫回过头。
对上周暮慈羞恼气愤的脸。
其实周暮慈长的确实很漂亮,吕千当年也是名动京市的大美人,周筠更是惊才艳艳,生出的孩子只会更加优秀,当然了,绝佳的基因大部分还是给了周凭山,生了一张蛊惑人心、万里挑一的脸。
“问你话呢!走什么神!”周暮慈有些恼羞成怒,“什么毛病,偷听别人讲话,有没有教养?”
沈歆宜眉心起了褶皱,“既然那么见不得人,那你不会回房间打?周公馆是你一个人的?”
“周公馆是我家!你只是一个外人,凭什么指责我?以为我哥娶了你,你就真飞上枝头成周公馆女主人了吗?”周暮慈冷笑:“做什么春秋大梦!”
沈歆宜本就心情低落,却还被周暮慈羞辱,她也冷着脸:“是,周公馆与我无关,我有自知之明,但是别人喜不喜欢你,你没有自知之明。”
周暮慈愣住。
旋即脸色煞白,恼怒情绪汹涌而来。
“闭嘴!”
她下意识抬起手就要扇沈歆宜。
沈歆宜也没了耐心,欲要躲开。
她后退一步的那一刹那,后背撞在一个硬挺、温热、散发着乌木沉香的怀抱,而周暮慈扬起来的手臂,被她身后的人抓住,控制在半空中。
沈歆宜就那么夹在二人中间,不由愣住。
“周暮慈,你想对你嫂嫂做什么?”
波澜不惊的口吻,清沉好听的音色,却透着冷戾的气势,仿佛毒蛇缠绕脖颈,快要窒息的恐慌感。
周暮慈感觉手腕剧痛,她对上自家哥哥深黑的眸子,不由瑟缩了下,手臂卸了力:“哥哥……”
周凭山松开周暮慈的手腕,镜片后的瞳眸幽邃,“再有诸如此类情况,去跪祠堂。”
周暮慈咬咬唇,愤恨地瞪了一眼沈歆宜,转身跑开。
虽然她是哥哥唯一的妹妹,但是哥哥从不过分宠溺,该管管该骂骂,也从不手下留情,以至于,从小她就怕周凭山。
周暮慈离开。
沈歆宜才转过身,抬头看着男人过分勾人的面庞。
她有时候的确看不懂他,对她做坏事的是他,偶尔护着她的也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谢谢。”
她说完就要走。
被周凭山修长的指骨攥住手腕一拉,她趔趄了下,整个人被拉到了粗糙的松柏树树干上靠着,她抬头,“干什么?周总。”
她还没说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