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舒展开来,说了些我从不知道的事:“猫小喵,她的目标是你。恶欲,JS的班主,她的目标一直是我。她之所以把你当成目标,只是威胁我的手段而已,才会让你误以为她的目标也是你。”
“在我们刚接触不久的时候,她就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就像猫小喵对你一样,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的执念那么深,估计也是……”
他无奈的笑了笑,我们想到了一起。
“前世孽缘。”
江恒继续说:“她一直用你来威胁我,你记得镜子幻境那一次吗?你情绪激动,难以抑制,其实也是她在搞鬼。她比猫小喵聪明的多,她知道从内部瓦解,想让我们分崩离析。”
“所以你就演了场戏给她看?”
江恒赞赏的点头,把声音压的更低:
“是,其实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煎熬,我不知道要怎样平衡。其实恶欲问我的时候,我真的开始动摇了,但是我还是不舍得离开。”
他又用那双眼睛看我,我不敢与那里面的东西碰撞,只能垂下眼皮。
“跟我想的也差不多。”
我一直心惊胆战,以为所有事都是冲我来的,江恒只是个无辜的人。
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他不应该替我去死。
可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我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江恒却一直在告诉我,他会一直陪着我,他愿意。
我无法放手。
“对不起阿丞,我……”
我干脆伸手捂住他的嘴,他愣愣的看着我。
“别老说对不起对不起的,我也愿意。”
我别扭的松开手,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形容,只觉得一切都很怪。
我说的话很怪,自己也很怪。
我抿着嘴不说话了,等到下飞机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沈秋篱告诉我们沈兰婆在山里,我们打车去,但是也只能到山脚下就停下了。
那还能说什么?
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好在这里生活的村子并不少,路都是被人踩出来的。
走到大概半山腰的时候,沿途的村民已经不多了,我们就在最近的一家里借宿。
这家有一对夫妻,看样子刚结婚没多久,俩人年龄也不大,如胶似漆的。
男主人是个精壮的汉子,小麦色皮肤,操着一口地方口音,我们听不太懂只能从表情推断是好事,笑着点头。
女主人怀孕有九个月了,瘦瘦高高的拖着自己的大肚子,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但会一点普通话,还是能笑着跟我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