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仔细辨别出那是朱漆时,刚才差点停住的小心脏才活了过来。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也明白,为什么顾茜要他带相机了。
“你有什么头绪了没?”等留好证据,谢承宇直接问。
顾茜摇摇头,她想不到,谁会对她这么恨之入骨。
你说你直接派人来偷东西,或者砸店她还没这么愤怒。可直接用红漆泼的到处都是,还诅咒她“死”?顾茜没和谁有这么大的仇吧?
顾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上辈子害她惨死的女人。
可是她立即又摇了摇头,那人是真正地想她死,才不会玩这些不入流的东西。这个作案者,目的好像是在膈应她一样。
对,膈应她。
她的饰品没有丢,可用这样的手段比东西丢了还让她难受。
货丢了补上就是,可她现在要是把那些弄的恶心巴拉的饰品洗干净,估计也是废了。那些黏糊糊的油漆已经完全融合在饰品上,跟毁了差不多了。
而且还故意挑在今儿她开张的好日子写一个“死”字,你说这膈应不膈应人?
膈应死了啊!
这人是要逼疯她啊!
“茜茜,我报警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看着这血红的店铺,闻着这刺鼻的油漆味,视觉和嗅觉都是很大的考验,谢承宇只好把卷闸门拉下来。
“今天店铺肯定是开不了,还有你这饰品,估计也用不了了……”谢承宇说着说着也是头大了,这是从铺子和货源都要重新搞起啊,相当于顾茜这一周投入的精力和金钱都浪费了。
谢承宇觉得,自己要是站在顾茜的角度,也想哭。
这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谁这么缺德啊。
“茜,没事啊,你要这样想,幸好人家只是膈应一下你,你人还全须全尾的,这就是最大的幸运。”
她一点都没被安慰到!
要不是此刻自己心情很低落,顾茜就要谢承宇一个白眼了。
谢承宇也知道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强行安慰了,终于说了点实际的,“对了,你不是说之前有人阻拦你租铺子嘛。就是你那个什么亲戚的,会不会是她搞的?”
顾茜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陆秀秀?
“应该……不至于吧。”就因为和她妈的那点陈年旧事,就要这么费劲巴拉地搅黄她的生意?
可是,顾茜又想起来陆芹的提醒。
谢承宇见顾茜陷入了沉思,斟酌了一下道:“你想想,她阻拦你租铺面,和现在毁你铺子,是不是想达成的目的都是一样?”
顾茜愕然,她不想把人想的太坏,毕竟这个陆秀秀上辈子就出现过一次,后面就没半点水花了,对陆芹一家人算的上冷漠,但要说做坏事,上辈子还真没有。
难不成,因为顾茜重生后的一些改变,引起了蝴蝶效应?
可是,就因为不想她在这开店?就泼油漆诅咒她?
陆秀秀也太阴暗了吧!
“同志,是你报的警?!”这时,有个穿着制服的高个青年跑了过来。
谢承宇连忙把事说了,那人看到现场后,也是一惊。
仔细看了一圈后,这人转向顾茜:
“姑娘,你最近有跟谁起了冲突,或者平时和谁有矛盾吗。”
“有!”顾茜轻描淡写应了声,正要继续说,突然瞥见对面那棵树下,站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