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羞红了脸,挣扎着哼道:“我竟是不知道国公爷还学过医术。”
“嗯。”重廷川的笑声很是愉悦,“自学成才。”
郦南溪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拼命的去拨开他的手,却一直没能成。反倒是被他把外衫的带子给解开了。
她心中快速思量着,低声说道:“还没吃午膳。”
“没事。”重廷川吻上她的颈侧,“刚早膳后也没多久。”
郦南溪欲哭无泪。明明平时她一饿了他就着急,怎么这时候不紧张她了?忒得过分。
身上越来越热。
郦南溪正急急的寻着办法时,突然外头传来了岳妈妈的喊声。
“爷,奶奶,今儿午膳的单子已经拟好了,还请奶奶过目。”
重廷川正欲驳了她,但,郦南溪已经开口回了话。
“好。我马上就好。你现在送过来吧。”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得了她的应允,想必岳妈妈就要守在门口等着了。
重廷川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无奈的直叹气。最后不甘心的在她颈侧狠吸了几下,这才作罢。
郦南溪感觉到后暗道不好。跳下他的腿跑到镜子边一看……
果然。
好几个明显的印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颈边显现着。
郦南溪没好气的腹诽了重廷川几次,心说这人也真是,睚眦必报。忍不住又怨了他一句,这才不甘不愿的自己寻了个清凉的丝巾出来,系在颈侧。对镜看了看,没甚大碍了,方才上前开门。
岳妈妈进来的时候,重廷川已经好整以暇的拿了书在窗边细看,屋内并无甚不对之处。
今日是初一,国子监也放假。
郦南溪将单子上列的菜式一一看过之后,又指了其中的几样说道:“晚上的时候,这种每样多做一份。给绿萝苑送去。”
岳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平日里也心细,很多事情她都留意着。旁的不说,单就主子们的喜好口味之类,她就能比旁人记得清楚些。
一看郦南溪点出的这几样,岳妈妈就心中了然,“有二姐儿爱吃的,还有五爷爱吃的。”
这话一出口,重廷川抬眸越过书册朝郦南溪看了眼。
郦南溪紧盯着菜单,没有留意到重廷川那边,与岳妈妈说道:“是。”说起来,这些还是闲聊的时候,岳妈妈告诉郦南溪的。
“不过,到时送过去后,你只说是给令月的就好。五爷不要提。”郦南溪特意叮嘱道。
岳妈妈这便领命下去了。
待她走后,重廷川看着手中书册,口中语气十分清淡的说道:“你这是何必?送去了也不见得就会吃。反倒是会惹了人厌烦。”
郦南溪笑道:“不送去怎知有没有效果?许是不介意也说不定。”看男人神色颇不以为然,郦南溪又道:“许是五奶奶会觉得入不得口。但五爷和月姐儿想必不在意。”
她缓缓的道:“毕竟,五奶奶只留意着太太和二少爷。五爷和二姐儿如何,她是不太理会的。”
听了郦南溪最后那句话,重廷川握着书册的手紧了紧。最后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夕阳西下之时,小雨方才停歇。
妈妈们进屋摆晚膳的时候,郦南溪看天色正好,就拉了重廷川到外头散步。
雨后的空气十分的干净清新。
国公府里本就树木花草极多,如今被雨水冲净,显露出本色的俏丽模样,又有点点的水珠缀在叶片和花瓣上,尤其的好看。
郦南溪和重廷川边走边说。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两人正这样缓步而行着,便见不远处有人正朝这边走过来。气度温和行止儒雅。
竟是五爷重廷帆。
重廷川当先看见了他,顿时脚步一停未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