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面对面牵着手在外面说话,小学徒跑出来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人,里面的人,已经醒了。”
“好的,我们这就来。”白陶怕裴铮不好意思在别人面亲密,就想松开手。
裴铮察觉到了白陶的意图,紧握不放,一脸淡定的牵着人进医馆。
白陶盯着人微红的耳朵,忍不住偷乐,“咱们虽然不怕别人乱说,但是不是也可以不用这么高调?”
也是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些闲话,能低调就低调。
他也不需要裴铮以此来证明对自己的喜欢。
裴铮立刻放手,眼神认真,“好。”可谓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钱二醒来之后就疼的直抽气,看见进来的裴铮,心里一哆嗦,怕自己再挨一顿打。
白陶询问一旁的大夫,“他这伤大概多久好?可会落下什么病根?”
大夫,“伤的有些重,大概要一旬之后才能下地,1月之内好全。病根倒不至于,就是这期间要好好将息。”
“那全部医治下来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大夫,“具体的不好说。”
白陶微微弯腰拱手,“还麻烦大夫说个数,我们也好赔偿。”
对于这种人,白陶也不乐意赔,但没办法,不得不赔。
大夫摸摸胡须,沉吟,“最多四两银子。”
裴铮把自己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给白陶。
白陶从里面拿出四两五钱碎银,放在钱二床边,“四两银子是医药费,剩下五钱是赔偿,你若同意,我们写个契书。”
钱二知道这事儿是因为自己先嘴贱,更何况还有裴铮站在旁边,他哪敢不答应。
最后在契书上哆哆嗦嗦按下手印。
白陶拿着其中一份契书,跟大夫告辞。
城门已经落了锁,这个点是出不去的,两人带着包裹去了客栈。
已经是三更天,值夜班的小二坐在柜台打哈欠,瞧见有人进来马上换笑脸,“两位客官住店?咱们店里现在还有一间地字号和一间人字号。”
裴铮掏出怀里剩下的银子,“两间都要。”
白陶赶紧拦住裴铮,“我们只要一间人字号就好。”
裴铮有些犹豫,“可是——”
白陶好整以暇的看着裴铮,“没有可是,你刚才说都听我的。”
裴铮乖乖闭嘴。
店小二把两人带到一楼左边的房间,“两位客官早些歇息,有什么需求拉一下旁边的铃就好。”
让店小二帮忙打些热水之后,第一次住店的白陶,好奇的打量房间。
10平米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放衣服的架子外,就只有一个带凳子的小书桌。
白陶问裴铮,“这个可没你家里的炕大,咱们没办法横着睡,你睡里面还是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