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房契后,裴铮直接去找了裴春娇和裴岩,说房子现在在他名下,如果想要,花20两买就行,若钱不够,可以先欠着,他也不收利息。
裴春娇直言说不想再住在那个房子里,镇上柳员外家正在招洒扫的奴婢,她打算去试试。
裴岩也说自己不要,他现在的家就在这里,要那破房子做甚。
裴铮也猜到两人不想要这个房子,最后留下二两银子,说了一句谢谢就走了。
裴春娇握紧二两银子,靠在裴岩身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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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铮回去后把房契给白陶收着,白陶依旧把它放在暗格里,“这房子久了不住人坏的快,咱们可以尝试租出去。
等栓子他们这一辈儿的都成家生孩子时,你看着,这房子抢手的很,到时候咱们卖个35两左右不成问题。”
“等成亲之后咱们就把这房子仔细收拾一下,不然心里怪膈应的。”
“好。”裴铮原本买下来只是想给裴春娇,毕竟对方现在没有住处,一直住在裴岩家显然也不现实。不过对方有了打算他也没硬要给。
“对了,我菜单已经给了陆哥,为了坐的宽敞些,订的四桌,一桌12个菜。”
白陶边说边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清理出来,好全部搬到上面去。
“我还让陆哥问了虎子那张小床他还要不要,结果他说睡出感情了,让给他留着,一会儿咱也把它抬上去。”
后日就是六月初六,陆恒说他明晚从镇上回来时也会把虎子和玉哥儿带来。
两人收拾完卧室又去收拾储物间和堂屋,虽然绝大多数的东西都打算留下来,但杂七杂八的仍收拾了不少出来。
累得一脑门子汗的白陶抬手给自己扇风,“早知道咱俩要相伴余生,你说我还花钱买这个房子作甚?”
裴铮见状拿起一旁的蒲扇给人扇风,“那时候不知道我们会在一起。”
白陶双手撑在长凳上,晃动脚丫,仰着头眯眼说话,“嘿嘿,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裴铮知道白陶是说着玩,但还是很认真看着对方的眼睛回答,“能和你成亲是件幸事,不后悔。”
白陶笑着拿过扇子,斜靠在裴铮身上,给两人扇风,“等洞房花烛夜,我告诉你个大秘密,到时候保准吓你一跳。”
提到洞房花烛夜,已经把于大夫给自己的医书研究透,只差实践的裴铮有些耳热,不自在的开口,“是什么秘密?”
“都说了要成亲那晚才告诉你。”白陶仰头在裴铮喉结上轻啄一下,“到时候木已成舟,你想跑都跑不掉喽。”
裴铮把整个屁股都快从板凳上掉下去的白陶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什么秘密都吓不跑我,因为都不会比你在我心里重要。”
“那如果我是妖怪呢,就那种专吸人精气的。”
白陶张牙舞爪,“到时候把你吸成人干。”
裴铮拿过快戳到自己的扇子,“没事儿,我经得起吸。”
“哈哈哈,经的起吸是什么鬼?”
白陶扭动身子在一根窄窄的长凳上瞎胡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摔倒或是掉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人护着。
而一旁的裴铮,任由白陶手脚并用在自己身上胡闹,左手始终放在白陶身后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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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五清晨,细雨蒙蒙,裴铮牵着白陶往山上走,两人带着斗笠,胸前护着的篮子里装着贡品和香烛纸钱。
两人不打算进行拜天地的仪式,所以今天来坟前拜访裴铮的爹娘。
裴铮他娘的墓是他爹亲手垒的,他爹过世后,裴永贵应裴铮的要求把他们葬在一起,墓碑也换了一块。
裴铮参军后,裴永贵他们为了做做样子,也有每年来扫墓祭奠,所以坟前收拾的颇为妥当。
4月份的寒食节时,裴铮独自一人来祭奠过,也把周围的杂草清理过。
但那时和今日的心情又有些不同,以往裴铮来,都是沉默寡言,上完供磕完头就走。
但今天,他把白陶认真的介绍给自己爹娘,白陶也恭恭敬敬的敬了酒,还跪在墓前像唠家常一样聊了颇多。
有说起他们的相遇,也把从大牛和宋以安那儿听来的,在战场上不一样的裴铮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