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扔些衣物之类的迷惑一下赵泽风手下的狼犬,若是有机会便把它们杀了,以绝后患。
东西还未掏出了,谢樽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一起走。”陆景渊定定地看着谢樽道。
陆景渊力道极大,谢樽使劲挣了两下,竟然没有挣脱。
在此之前,谢樽从不知道陆景渊有这般力气。
“但是……”
“赵泽风发现我们走了便不会再追,你不必回去冒险。”
“……”谢樽看着陆景渊,感觉到对方并不想让他追问下去,但他还是问道,
“为何?”
“年关将近,他须应诏回京,不会再与我们纠缠。”陆景渊说道。
谢樽并未相信,若是这个原因,陆景渊就不会等他开口问。
“好。”谢樽淡淡道,手上的力度也放松下来。
陆景渊看着谢樽,心头莫名一紧。
“此事原因,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陆景渊补充道。
“嗯,等到了姑苏,若你愿意便告诉我吧。”谢樽打算带着陆景渊回姑苏,若他不想年后便回玉印塔,还要要和陆景渊一道,叶安那里是绕不过的。
虽然可以直接就此离开,写封信回去便好,还能免去与叶安对峙的过程,但谢樽不想那样,叶安于他是极为重要的人,就他看来,叶安还是很好说话的。
纵然陆景渊说了赵泽风不会再追,但谢樽还是直到到了长江边的渡口也无事发生时才放松下来。
而此时距离除夕已不足一月。
渡口前,雾气自江面氤氲而起,绵延不绝,一叶小舟似凭风而起,缓缓飘向远方。
半月后,姑苏别院
炉上烧了新炭,屋内被熏得温暖舒适。叶安斜靠在榻上,专注地看着棋盘上的形势。
“你之前让我留意的昆山神玉已经有消息了。”陆印盘腿坐在叶安对面说道。
“嗯,辛苦。”
“你要给谢樽准备?”
叶安之前托他留意昆山神玉的消息,昆山神玉蕴于昆仑山脉,乃难得的奇珍,寻到一块难于登天,颇需机缘。
而神玉只有在启用浑天仪时才会需要,谢樽已经及冠多年,叶安也已经穷尽所学,倾囊相授,按照旧例,浑天仪此时就该交到谢樽手上了。
“你猜。”叶安调笑道,又落下一子。
“修宁……”陆印有些担忧,玉印塔上的浑天仪对使用者的伤害,纵然有有昆山神玉抵御也无法完全消除,叶安的身体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若他再强行支撑,再次启动浑天仪,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浑天仪应当尽早交给谢樽才行,但叶安的态度……一直都很模糊,但这毕竟是玉印塔的家务事,他也不便多言。
“你曾说过,不再过问天下事。”
“时过境迁。”叶安低声道。
“你曾与我说过,仁者哀世,智者欣愉。”陆印定定看着叶安,轻声道。
叶安落下一子,玉质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这次叫你来可不是为了昆山神玉的事。”
叶安轻描淡写地把话转了过去。
“用不了几日,你那侄子便要到了,届时你便把他领走,别让他粘着我徒弟。”
这话一出,叶安一身飘然若仙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但陆印的重点显然放错了地方。
“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