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已经没有下次了!
谢樽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捞起下落的发带,利落地将散落的长发再次扎起。
“等等。”陆景渊从袖中取出了什么伸手放到了谢樽眼前。
掌心展开,一支雕刻成了竹节样式的紫檀木簪静静躺在其中。
陆景渊上前两步,将木簪戴在了谢樽发间。
“你出门前拿的就是这个?”谢樽抬手摸了摸头上还带着淡淡体温的木簪问道。
“嗯,之前在岳阳赠的那支太过简陋,便换成这个吧。”
其实简陋都并非问题所在,只是他送那支簪子时并不纯粹,只是这种心思就不必言明了。
“咳咳,好吧,那你让一让,我划船。”
眼见天色近晚,要是再迟些,回到芦浦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必,我来吧。”
闻言,谢樽投去了一个略感惊奇的眼神。
“并非难事,看上几遍也就会了。”
谢樽挑挑眉默认了,随后转头头就钻进了船篷,顺便将遮光用的帘布拉的严严实实,保证外面的人看不清一星半点。
那天回到芦浦的小院时已近子时,崔墨和田梦早已歇下,院中只剩下叶安和柳清尘两人在檐下对弈。
叶安对二人的晚归倒是没什么看法,甚至目光注视着棋局时,对他们一个眼神都欠俸,简简单单地就蒙混过去了。
倒是柳清尘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把谢樽看得心下一虚,匆匆回了房,转瞬便熄了烛火。
时光飞逝,眨眼又是几天过去,前些日子镇里的热闹如朝露一般转瞬即逝,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芦浦的的人陆续离去。
周容离开之后,谢樽也不打算再继续这么呆下去,恰好叶安启程回京,崔墨和柳清尘也要带着田梦回一趟青崖谷。
如此一来小院里的热闹散去,他和陆景渊也能安心南下。
一月过去,秋风已至。
当玉印塔上浮光又起时,远处长安城终于也迎回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熟悉的马蹄声在朱雀大街上响起时,路上的行人均是习惯性地迅速避开,空出一条足够来者纵马飞驰的大道。
赵泽风策马进入长安城时比起之前还要更加憔悴,一身疲态,就连□□的烧饼毛发都不复往日光泽。
行人一看便知他又被调去哪里委以重任了。
赵泽风可没精力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他现下已经累到气都懒得生了。
一个半月前他刚满心欢喜地迈出荆州地界,就又收到诏令让他去苏扬协助辰王。
烧饼蹄子上都还没沾上几粒雍州的土呢,就又要调转马头南下。
别说他了,烧饼都憋得慌,一度抗议。
这也就罢了,为陛下奔忙实属理所应当,他也乐在其中。
但去到苏扬,看到那边除了灾情尚有逊色,其他问题样样与荆州并驾齐驱的苏扬,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火起。
顺便对辰王也横看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
罢了,赵泽风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
总归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也可以回来好好休息一个秋天了。
赵泽风带着一身疲惫跨入侯府时,一道明艳热烈的身影迎了上来,一身橙红彩衣如怒放的榴花一般。
“哥!你回来啦!”
第54章
眼前的少女身形高挑修长,五官鲜活明艳,如夏日的骄阳一般灼灼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