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嵘不言,继续看完了那整封信。
他看着遗嘱中的真情流露,心中已然知道自己的判断有误。
可他的傲气和多疑,导致他并不想现在就宣布自己的错误。再等等吧,万一是太后太耐得住性子,故意使出的障眼法呢。
毕竟有个说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瑜才人毒重,今日必须寻得龙涎草,才能保证其安然无恙。明中兴,你继续去宫里传这个消息。今日能拿出来的,朕有重赏,无论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是。”
明公公忙应了一声退下。
萧嵘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神深邃。
如果今日太后拿出药来相救,便说明闫朝朝已是太后的人。如若不然,就是他完全冤枉了她。
萧嵘虽还强撑着倔强,但其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一天很快过去,并没有人拿出龙涎草来给闫朝朝解毒。
闫朝朝在流云阁,从灵悦嘴里知道了萧嵘的选择,心里将他骂了无数遍。
狗男人,明明知道自己错了,非还死撑着。
她本就体虚,加上生气,身子就更虚弱了。于是早晨便多睡了一会。
只是她在睡梦中时,却听到了阵阵哭声。
那声音扰的她心烦意乱,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子气。
她掀开被子,却发现身边没人伺候。
“灵悦,月泉,你们人呢。”
她喊了几声,门猛的被推开。
月泉正双眼红彤彤的抹着泪,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主子?您还活着!”
与她声音一起传进屋的,是阵阵哭声。
闫朝朝此刻总算明白了这是在哭什么,好家伙,真在给她哭丧呢。
“我没事,快叫她们别哭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本就难受的脑袋此刻更是突突的跳。
这叫怎么回事嘛。
正当外面哭声渐渐平息时,灵悦带着李太医回来了。
与她一同来到流云阁的还有另一个人,萧嵘。
灵悦进屋,见到闫朝朝靠坐在床上,也是露出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