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邱梦心中虽有失落,却不敢再邀宠,男人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子,何况他是将来的天子。
祁渊将床帐帮邱梦放下,随即出了寝殿。
他方走,邱梦将床帐掀开,她的婢女翠墨便疾步走来。
“妃子,你看呀,奴婢没有骗你吧,殿下叫那小狐狸精给喂饱了,回家才提不起兴致的。”翠墨今日在毓庆阁遇见蒋馥莹后,回东宫便将蒋馥莹又去求见祁渊之事告诉了邱梦,“若不是妃子在外吹二个时辰寒风着凉,只怕殿下今夜不知几时才回呢。”
邱梦静声道:“她怕是有求于殿下。只怕殿下心软,和她死灰复燃,又上她的当。好男怕女缠。”
“妃子,要不要给蒋馥莹一点教训?时隔七年,她又来眼前显什么眼。”
“不可。”邱梦微微思忖,“翠墨,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便是稳了。当年蒋馥莹往冷宫送东西的事,除了你我还有那个喝酒醉死了的看守,再无人知晓。我并不想同蒋馥莹正面交锋,殿下也深怒听不得蒋馥莹提及旧事。只要我不出任何过错,殿下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是我,蒋馥莹成不了气候的。”
翠墨颔首,“是,妃子。那蒋馥莹如今满门获罪,想必掀不起什么风浪。她对不起殿下在先,而且又是嫁了人的明日黄花,殿下不会对她仍有心意的。毕竟殿下不是那吃回头草的人,没人会对放弃过自己的人掏心扒肺。”
邱梦照着镜中姿色平凡的面庞,她用手摸了摸,“听说吃紫河车可以养颜,不知真假,翠墨,不若去悄悄买些来吧。殿下他姿容无双,我”
翠墨言道:“妃子莫担忧,殿下对您是走心的,人是感情动物,殿下并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当日出冷宫当日便十里红妆迎您进东宫呢,当日迎亲队伍可是经过了周府的,太子殿下若是将蒋馥莹放在心上,会让迎亲队伍经过她门口?不怕她心伤?还不是故意气她。”
邱梦说,“话虽这样说,可周夫人那张面颊到底太美了。罢了,去备紫河车吧。”
祁渊出了侧殿,蟒靴踩碎满地月光,回到主殿后,于桌案后落座,提笔落画,不经意间,但见她香肩微露,细腰掩在罗衫下,他恍然回神,画中竟是蒋馥莹。他忙将画作扣在桌上。
索性入寝。
侧卧在榻上,辗转间耳边忽然响起蒋馥莹压抑着嗓子怯生生在说‘祁渊,我害怕’
恍恍惚惚入梦后,他又似乎将周夫人欺在身下,品尝着她的肌肤和唇瓣,最终送了腰身将她占为己有。
祁渊倏地起身,烦躁至极。
为何那女人在脑海挥之不去,明明要看她笑话,让她难堪,如何萦绕脑海挥之不去,只因她说了句关切他的话么,长期吃镇痛药伤胃,自己难道忘了她当年是如何绝情寡义的么。
许是男人本性作祟,没得到过她,总被吊着些胃口罢了。
翌日监国于早朝时见到了周芸贤,歇朝时听周芸贤和同僚说清早他娘子煲了杂粮粥给他吃早,吃完了为他穿上朝靴,同僚夸周夫人贤惠,说自家婆娘又凶又懒比不上周夫人万一。
祁渊未加入那个谈话,从金銮殿径直出殿。
祁渊来到死牢,探视一圈,问他的随侍,“没什么异样吧。”
谢锦道:“除去昨儿夜里周夫人探监,其他再无异样。”
“莫出了什么岔子,提防牢里自杀的,碰墙的,牢外劫狱的,里面皆是重刑犯,不可掉以轻心。”
“是。”
祁渊便信步朝毓庆阁步去,步至门处,忽见门帘掀动,有女子身影先他一步进了卧室,祁渊心底一动,紧步走去,掀帘进屋。
屋内女子闻声,回身见是太子殿下,便忙行礼道:“殿下,奴婢来给您打扫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