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你嘲笑我,也担心你不会帮助我找小狗。毕竟你每日里处理的事情都是好大的事情,而我的小狗却是那样的小事情”
蒋馥莹诚实地说着,心想既然不是祁渊传周芸贤过去抓她,那幕后另有其人了,她大概知道自己被周芸贤修理直接受益者是谁了。
“你不问怎么知道孤王会不会帮你找狗?”祁渊说。
蒋馥莹心中一动,“那你可以帮我找狗狗吗?”
“那自然不可以。孤王哪有时间帮你找小狗。”祁渊将她细打量。
蒋馥莹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就知道伺候周芸贤。”
蒋馥莹竟无言以对,和他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感动都渐渐止住了。
祁渊牵唇笑了笑,“有任何困难,不要轻生。你轻生,那你才真是个笑话叫孤王看不起。本来孤王只针对你,你若死了,孤王只有折磨你家人,让他们偿还你欠孤王的债。”
蒋馥莹心中居然缓缓升起些暖意,他虽然很凶,又很讨厌她,可是她又似乎感受到某种道不明的温柔,她哭出来后心里这口气顺了些。
言道:“那你可放心吧,我没救出我家人前,我可不会轻生的。我熬也得熬死陷害我父亲的幕后真凶。”
“请问你想出服侍孤王以外的办法解救你家人了么?”祁渊问。
蒋馥莹很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着自己要在今上寿宴上接近冯美人的大计,在祁渊面前显得上不得台面来,当下里说道:“那你别操心了……”
祁渊便细细看她,轻声说,“不操心那我操什么?”
“……”
气氛怪怪的。
蒋馥莹意识到她就这样被祁渊抱在怀里,他的衣襟被她弄湿了一片,这时两人都不说话,她倒不知怎么收场,毕竟此前误会他传周芸贤上来抓她,她好一番巧言令色的回击,这时想来,委实尴尬,很像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蒋馥莹。”腰肢上祁渊的手握了握她细腰。
“嗯?怎么?”蒋馥莹抬起面颊。
“腿不舒服,坐下来抱抱,嗯?”祁渊低声道,“喝酒了,今天没吃镇痛药。”
蒋馥莹这才意识到她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祁渊身上,他站久了腿疼,她哪里知道祁渊沿河岸找她走了二个时辰路,只以为他站了一会儿腿疼,便连忙松开他腰身。
祁渊坐在床榻上,她这屋子,除了床榻便是梳妆台桌椅,没合适的地方坐,他身量高大,就这床榻宽敞些。
他拍了拍腿。
蒋馥莹倒不好意思去坐了,始终记着自己成家之事,他牵着她过来,叫她坐在他腿上,他将下颌搁在她肩膀,“到底是不是你啊?”
蒋馥莹明白他问的是打断他腿之事,给她问的不自信了,“不不是啊。”
祁渊没有说话。
“真不是。看守虽然是我买通的,但我没叫他打你。你看,我希望他给你托个梦告诉你实情”
蒋馥莹在祁渊那难以描述的神情里,几乎越描越黑,她的胃都替她着急,当即闹起饥荒,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
“你吃了晚餐么?”祁渊问。
“没有,我不饿。”蒋馥莹说。
咕~咕~
她的胃唉
“打包了饭菜给你。”祁渊指了指她梳妆台上餐盒,说着,他将床头小桌子拉到他跟前,习惯性拉开抽屉看看里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没有周大人的痕迹,他抬手从蒋馥莹的腰里扯了荷包下来。
蒋馥莹不知他要荷包做什么,便走到梳妆镜前面,打开考究的餐盒,内里有两道菜,蹄筋和酥肉,一道青菜菌汤,和一份米饭,估计上次她在马车上吃这两样,他记住了,又点一样的。
蒋馥莹倒没有作假,拿起筷子吃饭,坐在椅上脚悬空,一边吃一边前后轻轻踢脚,抬头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这头发扎成这样,一个巨大的丸子顶在头顶,额角的伤口还渗着血水,罢了,又不打算与祁渊怎样,形象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