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最后为你斟一次茶吧。”丫鬟说着用手背擦拭眼泪。
安默儿:“……”
擦什么呢?她都看见了,根本没有流眼泪。
看着倒进碗中的茶水,安默儿忽然心念一动,摇头道:“我不喝了,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安默儿猜想会不会是江逸那混小子派这个丫鬟来给自己茶水里下泻药之类的东西整自己呢?
于是她朝丫鬟一笑:“看你对我这么好,赏给你吧。”
丫鬟一愣,眨眨眼,“多谢夫人。”说完将茶喝了。
安默儿:“???”
茶没问题?
那是自己想多了?
她将小丫鬟打发出去,从身上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和酒壶,抱着悄悄往江玉成的院子里去。
……
这次来祭拜只带了几个下人,安默儿到江玉成的院子的时候,只看见素衣站在江玉成房门口打呵欠。
安默儿正为难要想什么办法将这个丫鬟给弄走的时候,屋中传来江玉成的声音:“素衣,你下去休息吧,我这两日身子没有不舒服,不用通宵守着。”
素衣犹豫了片刻便道:“少爷,那奴婢就下去了。”
言落打着哈欠往外走。
安默儿避过了这个丫鬟,之后偷偷溜到了江玉成的房门口,咚咚咚地敲了三下门。
江玉成刚准备躺下,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素衣回来了,疑惑问;“怎么了?”
安默儿直接推门进去,又将门给关上,扭头朝坐在床上的江玉成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
江玉成一怔,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没有露胳膊露腿,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蹙眉问:“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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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儿自顾自走到他身边,将酒壶从身上拿了出来,挑眉道:“明天我就要和你们江家说再见了,现在自然是来和你告别的啊。”
江玉成冷淡一哼,“你走你的路,我回我的家,从今往后咱们便是陌生人,又何必拎一壶酒来煽情?”
“你不要那么冷血嘛。虽然你和宣平侯不是父子,但怎么说你也是在江家长大的,江家养大了你,你看在宣平侯的面子上,陪我喝两杯也不会如何。”安默儿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将旁边两个酒杯拿过来倒了酒,并偷偷在江玉成那个杯子中弄了些药粉进去。
由于她是背对着江玉成下药的,酒杯递过去的时候,男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江玉成不接,摇头道:“我的身体不能饮酒。”
“这是果酒,喝了不会醉,我问过兰大夫了,他说你可以喝的。”安默儿强行将酒杯塞进了江玉成的手中。
手指头碰到了男人的手,他连忙缩了回去,好像十分讨厌安默儿的触碰。
安默儿也不怪,抬起杯子来,“江玉成,虽然我在你们江家这段时间,老太太总是针对我虐待我,你都没有帮我,但是自从我从大理寺回来之后,你对我挺好的,我这杯酒,就敬你了。”
说着仰头一口喝完。
江玉成看着安默儿那大喇喇的动作,想责备一句不雅,但一想到和离书都给她了,自己也没权利说她什么。
想了想,今后自己在犯病的时候,都喝不了她的血了,江玉成悄然叹息一声,跟着喝下了那一小杯酒。
喝完之后安默儿便将酒杯给收了回来,坐在他旁边,等着药效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