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仔仔细细搜过了,的确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药物,恐怕是……楚小姐冤枉了夫人……”周嬷嬷斜睨了楚夫人一眼。
老太太看向坐在凳子上一脸坦然玩手指的安默儿,压下对她的厌恶,目光锐利地看向楚怡,质问道:“你为何要冤枉我儿媳?”
楚怡挺起胸脯,恨恨地指着安默儿大声道:“夫人用药坑害我,肯定早就处理了罪证,自然不会留着让人抓包!”
今天她拎着食盒出来找江逸的时候,碰上那个牛高马大的丑丫鬟,食盒曾经离开过手边,定然是安默儿派那丑丫鬟对她食盒中的茶动了手脚,所以她才会中了桃花煞。
安默儿气笑了。
她起身走到楚怡面前,围着她转了个圈,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怡,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呢?你说是我对你下的药,我的动机是什么?人证物证在哪里呢?你统统找出来,我便承认。”
“还不说清楚,这里是江家,容不得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胡乱撒野!”老太太厉声呵斥楚怡,看起来倒有点像给安默儿撑腰的样子。
不过安默儿自然不会信老太太有那样的好心。
楚怡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楚夫人也跟着抹眼泪,敌视地斜睨着安默儿,良久才道:“夫人,你是侯爷的继室,虽然逸儿不是侯府的血脉,可他从小生活在侯府,胜似老太太的曾孙,你怎么可以对逸儿有那样的心思?”
安默儿:“啊?那样的心思是哪样的心思?”
楚夫人吸了吸鼻子,厉声道:“你自己死了夫君,年纪轻轻不甘寂寞,勾引逸儿,欲行不轨!”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下人们都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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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儿:“……”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说得真是有道理。
她暂时没说话,等着楚家母女表演。
楚夫人看向老太太,哭道:“老太太明鉴,对逸儿有那种心思的人,不是小怡,是夫人!”
老太太闻言,扭头看了安默儿一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划过安默儿的脸,安默儿从中看到了恶毒的杀意。
然而老太太却厉声呵斥楚夫人:“你胡说什么呢?空口无凭的不要血口喷人,她是江家的主母,是侯爷的夫人,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我母亲没有说谎!”楚怡连忙大声喊着,看向安默儿,“夫人,我来到江家,发现这段时间逸儿在长身体,才决定每日给逸儿做一些他喜欢吃的送给他,可是才送了几日,夫人便嫉妒我与逸儿日日接触,对逸儿挑拨离间,主动教逸儿做吃的,还刻意勾搭逸儿,与逸儿制造独处的机会,今天又在我给逸儿的桂花糕里下了桃花煞让我当众出丑,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府中下人有目共睹!夫人做的这些,难道就不心虚吗?”
楚怡的音量很高,底气很足,就好像亲眼看见了安默儿与江逸私会一般。
安默儿不由自主想起了江逸白天啃她嘴唇的场景。
她有一瞬的分神。
自己的的确确没有想过会去喜欢一个半大的少年,可她怎么感觉江逸有点喜欢她呢?……
安默儿摇了摇头,将纷乱思绪压了回去,浅笑看着楚怡:“你说逸儿最近在长身体才给逸儿送吃的,你的意思是,老太太克扣逸儿的饭食,没给逸儿饭吃,倒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同情,你是觉得老太太有罪?”
老太太皱巴巴的眉头一紧,不满地瞪着楚怡。
她自己狠毒,人人知道,但是她自己不知道,也不允许别人说她狠毒。
她对江逸是不好,那是因为江逸根本不是宣平侯的后代,而是他恨透了的江玉修和玉奴的后代。
楚怡:“……”僵了一瞬,她连连朝江老太太摇头,“老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安默儿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继续道:“算起来,我也是逸儿的长辈,你说我与逸儿接触,教他做吃的,难道我这个长辈教教小辈技艺不行吗?若是这都不行,那从小教逸儿读书认字学习武功骑射的那些先生,在逸儿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在勾搭逸儿,对逸儿心怀不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