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只要赵幽打不死她,她绝不会放弃向上爬的决心。
夏媛目光里充满憎恨。
她看出来了,魏氏已然将她看做成了外人。
夏舒纬能得到的,她即便拼尽全力,也不过能得个零头。
且她这个母亲学精了。
从前那个放银子的场子被她收了,如今她手里没有她的把柄。
今日她是不可能要出更多了。
她倏地站起身:“女儿,会记着母亲对我的好!”
说着,她抬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魏氏轻蔑地看了眼夏媛的背影,兀自轻哼了一声:“别忘了,你是我生的,跟我斗,你还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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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进了绛华院,刚要进厢房,正屋方向传来了赵幽的声音:“听说夫人今日回了娘家了?”
夏媛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他:“与你何干?”
赵幽目色邪魅地下了台阶,朝着她走了过来:“岳母一定不一会让你空着手回来吧,”他扯扯夏媛的衣袖,有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荷包:“银子呢?”
夏媛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赵幽,你不要太过分,十万两银子都让你糟蹋了,还管我要银子?”
赵幽咬咬牙,直接甩手,朝着夏媛的脸上抡了一巴掌。
将她右边脸打得通红。
然后他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
这个贱女人,搬来厢房住的时候,将自己地所有钗环细软全都搬了过来。
主屋里一件值钱的物件也没有留下。
他走进厢房,直奔梳妆台,一把开盛首饰的妆奁。
夏媛赶忙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妆奁:“你要做什么?”
赵幽一把扯住她的发髻,将她往旁边一甩。
伸手将她妆奁里看的上眼的首饰全部塞进了自己袖中。
夏媛捂着肚子斜躺在地上:“赵幽,你给我放下,不准动我的首饰!”
那是她现在周身唯一值钱的物件了。
赵幽哪肯听她的,多日困在府中,都快发毛了,他必须出去散散心。
敛好东西,路过夏媛时,还用力朝她的腿踢了一脚。
“贱人!”
蝴蝶等到赵赵幽走出了绛华院,屋里面没了动静,她才走进厢房。
她上前伸手扶夏媛起身。
将她安置在床上。
夏媛目色呆滞,里面仿佛装了一潭死水。
蝴蝶看着她此时的样子,道:“走到今日这一步,姑娘要作何打算?”
夏媛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良久,眉间倏地一动。
她将手轻轻放在了隆起的小腹上,声音难得有了些许轻快:“他动了。”
蝴蝶目光落在夏媛的腹部:“是胎儿在动,说明他已经长完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