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的小脑袋,头发乱糟糟,甚至觉得她该。
门铃在响,姜敬西置之不理,捞起床尾的黑色大衣将怀里小人的身体裹住,再好好抱住她在怀,低头去看她,仍旧哭得泪流满面。
他皱眉,觉得一点不顺眼,太不听话,满身是和他作对的叛逆骄纵。
小姑娘还在哭,双手紧紧抱着他腰身哭得泣不成声,带动肩膀颤抖不止,控诉她一身的委屈。
哭也不能同她计较对错,姜敬西倒是有点耐心,从大衣拿出一方洁白丝帕,叠了一下,低头,抹走她唇瓣的血迹,一点一点地,动作放慢:“乖了,我不咬。”
都疼了,才说不咬。
姜先生这个人,每次夜里对她说话从不算数。
门铃依旧在响,不频繁,仅一声,地上的手机也在响。
他们有房卡,无人敢刷开,毕竟里面的人是姜家太子爷,摁门铃是提醒,他不能强留人在身边。
姜敬西抱住她,一同看向窗外的雪景:“沈璐,我没耐心,就这一次。”
“可以…”她仰起脑袋问,“可以不要吗,先生让我一次可以吗,你结婚后也要这样吗。”
姜敬西低头看着她,“又如何。”
意思是他敢,凭他的身份,凭他的权利人脉,就是娶了谁、同时养了谁不受任何影响。
她该怎么拒绝,怎么离开,她不知道,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黄正炜一身正气儒雅,都怕这位爷的手腕,可别说她了,真被这位留在身边,她能怎么办?
服软?骗他?
门铃又响起,沈璐身子不由控制地瑟缩了下,抬头问:“他们是不是在门外请你离开?”
这一问出声,小姑娘脸蛋多了几分愧疚,几分苍白,毫无血色,姜敬西捏了捏她的脸蛋,低声,“不怕他们,有先生在。”
简短几字,莫名其妙带来强势的安全感,沈璐不怕外面的人,怕的是自己的存在。
沈璐推了下他结实的手臂:“你要不要先出去?我不走的。”
姜敬西懒得同她废话外面的事,缓缓询问:“哪里的机票?”
机票不在她手中,机场有接应她的人,索性,沈璐沉默不语。
“芝加哥。”姜敬西冷眸沉沉笑开,“我查得到,问你是希望你有点良心,老实告诉我。”
沈璐愧疚,垂下睫毛:“不敢说。”
“甚至早知道你在这里,等你会不会反悔,你倒是不念一点旧情,任凭他们安排你。”他视线紧盯她的脸庞,“我不是教过你,除我外,不许对任何人言听计从吗?”
沈璐后怕,不看看他的眼睛,太红,吱声:“那我不走行了吧,你先回电话好吗?”
他声轻,但强势:“不回。”
能是谁,唯有陈荣会打。
她惯会骗人,姜敬西不信她的话。什么时候说谎,什么时候真心,他对她了如指掌,就看他有没有兴致去计较。
真计较,够她死了几百回。
抱起她扔回床上,关灯,一同睡进被窝。
灯熄灭,门外的动静也没了。
黑暗里,看不清双方神色,姜敬西捞起小姑娘的手,一边吻着她,一边教她拆解身上的衬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