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家伙分别喊爸爸,喊的可清楚了。
堂堂谭韶川,能够管理这十来万员工的商界大佬,在这一时刻却不敢裁决。
如果偏向了女儿,他怕儿子把他鼻孔勾裂纹,如果偏向儿子吧,他怕女儿把他最嘴角给撕到耳朵处。
一时间,大总裁只会喊:“救命,孩他妈,救命,快把你这俩祸害抱走。”
一屋子人,笑的前俯后仰。
蓝忆荞笑的肚子疼了笑的实在直不起腰来了,才起身将两个孩子抱走。
谭韶川这才得以脱身。
听着一屋子的笑声,看着两个才一岁便如此调皮捣蛋的孩子,谭韶川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什么样感觉?
是一种岁月太短,太短的感觉。
以往的三十三年里,十几岁之前他生活拮据但不乏快乐,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是他人生最为孤独最为无助的时刻,也是那时候学会了竞争和坚忍,二十五岁之后,他开始逐渐步入集团公司,继而一步步的登顶,虽然权利有了地位有了。
可他,没有快乐过。
也就是自从认识荞荞以后,他的人生才算真正尝到了烟火气息。
这一刻,他的松散和沉浸在儿女天伦之乐之中的形象,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真实的情感流露。
也正因为妻子儿女的重要性,才使得他在享受家庭和儿女天伦之乐的放松自己的同时,他比之以往单身执掌谭氏集团时更为警惕,更为缜密,更不可能做陷自己于被动境地的事情。
也就在这个轻松欢笑间,他接到的跟随在他身边的几员得力干将其中之一的贺总打来的电话。
这边接通他便是一通痛骂:“老贺,我说你几个意思?事先我就跟你们几个说过吧?元旦期间公休三天,正好今天是我两个宝贝的生日,让你们来家里热闹热闹,你们不来,怎么现在就要打电话给我了呢?”
谭韶川极为不耐烦的语气看在三个哥哥和嫂嫂的眼里,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
外人是不知道电话那一端到底说了什么的,只听到这一端的谭韶川的语气越来越不耐:“老贺!跟了我也有七八年了吧!啊?过去的一年里,很多大事小事你也做主了不少吧?嗯?你做主做的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公司今年的利润增长了百分之十八个点就是很好的说明啊,所以这件事,你也没必要向我汇报,即便是汇报,也要等是三天假期过去吧?今天是我一对宝贝儿女的生日!老贺你有点人情味好不好!”
这一刻的谭韶川不仅埋怨,不仅推脱,他还是婆婆妈妈的话痨。
看的三个兄长都唉声叹息。
兄长们虽说曾经被谭韶川从集团公司里赶了出来了,但是念在谭韶川的确比他们有能力有手腕,以至于三兄弟也没有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太大的意见。
时至今日,三个媳妇儿在家里吹枕边风,加上他们又亲眼现在的韶川如此不务正业,这样一比较韶川还不如当年的他们。
如果按照韶川现在的懈怠状况,有可能不出五年,谭氏集团会被他带沟里去。
虽然今年的利润比去年增长了百分之十八,可有韶川多少功劳?
这只能说明他的高层领导班底比较雄厚。
不是他个人的能力。
三个兄弟心里各有盘算,各有不满,却又在看到孩子们和四叔家的两个小弟弟小妹妹,以及林叔叔家的林知了和林苏都玩的很开心。
孩子们的世界都是纯净的。
三兄弟又不想打破这样的美好。
晚上回到谭家老宅,趁着老爷子和老太太出去散步的时候,谭海川,谭纳川,谭佰川三家六口人坐在一起开了个紧急会议。
“我觉得老三不会这么颓废,虽然他懈怠了,可他带领的一帮子手下依然生龙活虎。”老大谭海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