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黑色布条被解开,再次得以重见光明。
白明玉看清了所在的房间,也看清了陈辞那张脸上带着的焦急担忧。
“明玉哥,你是不是哭了,眼睛为什么这么红?是不是那个畜牲对你做什么了?”陈辞坐在轮椅上气的浑身颤抖。
白明玉的哭意还没止住,明明还是燥热的大夏天,他却觉得冷的浑身颤抖,尤其是想起那个男人带他引起的仿佛来自灵魂的颤栗,更加不寒而栗。
他不想被陈辞看到这糟糕的一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边哭着,一边红着眼睛不住的摇头。
陈辞仿佛跟白明玉感同身受,气的握紧拳头:“他真对你做了什么?真是一个畜牲,我真该下手重点直接把他砸死!”
“明玉哥,你别哭,我已经报了警,他绑架我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白明玉虽然脑子混沌但是也听清了陈辞的话,他哭哑的嗓子轻声问道:“你……见到那个人了?”
陈辞点点头,心疼为白明玉擦去眼泪:“对,绑架我们的那个人是明玉哥你的高中同学程乐康,我被绑在隔壁的房间,听到开门声后用花瓶砸晕了他,然后赶紧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程乐康……”白明玉的乌睫沾染着泪珠,喃喃自语。
那个声音怎么可能会是程乐康……
“不是他……”白明玉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就算声音可以改变,但程乐康跟他一般高,在一米七六左右。
那个男人比他高半头在一米八以上。
所以绝对不是程乐康。
可不论白明玉怎么想,他都想不起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一个人。
“明玉哥。”白明玉回过神,垂眸发现陈辞正神色担忧的看着他。
白明玉不愿多说,只苍白着脸摇摇头。
很快警察赶来,带走白明玉和陈辞两人,也带走被砸晕昏迷在门口的程乐康。
录笔供的时候警官让白明玉叙述事情的经过。
白明玉把所有事情都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在关于猥亵他的那个男人身上有些许沉默。
他应该怎么说,说有一个男人对他意图不轨并且对他的生活造成了影响?
可他没有证据。
他甚至不知道男人是谁。
所以在警官询问有没有受到伤害时,白明玉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警官点点头,在本上记录下白明玉的话。
做好笔录警官站起身:“白先生,这件事有后续我们一定会事先通知您,您先回去等消息吧。”
“好。”白明玉虽然有些憔悴脆弱,但仍旧十分有礼貌:“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
出了询问室,白明玉看见陈辞坐在外面等他,随后两人一起回家。
结果很快下来,有人替程乐康顶了罪。
五年有期徒刑。
白明玉低垂着眼眸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程家有钱有势,找个人顶罪并非难事。
只是从这天起,白明玉每次睡觉都要开着床头的那盏小灯。
因为一旦到漆黑的夜里,白明玉总会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个猥亵他的男人。
停电漆黑的卫生间。
被蒙住眼睛的酒店房间。
这让他睡觉时总会以为他的床边站着那个男人,他在静静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动手。
更可怕的是白明玉想起他在那个男人的语言和挑逗下有反应。
这让他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