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白玉”,质地细腻,纯白均一,光润细滑,它的玉质较纯,无杂色,用于雕琢称载药膏的功用恰好,质感很绝。
而此刻他手中这一盏玉盒,用的是“琉璃玉”,虽然也是通体纯白,但却不如京白玉透彻,应该是国外挖掘出的半成品玉石加工的。
而且他摸着,有些年头了。
他打开玉盒,里面的药膏跟秦音的也很像,但气味却好似夹杂着点其他。
“是白胥草。”
“四哥,是我误用了姑姑给的药膏,导致白胥草过敏。”
“我一直在抗拒去找姐姐说理,因为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盒子里的药膏有问题。”
“但四哥和璟辞哥要带我去御园为我讨公道,我没法拒绝,你们也是在为我好……”
君棠月说得为难,蹙着眉眼底难掩伤感与难过,加上她脸上的斑驳,让她更处劣势。
君司瑾站在原地,细细打量君棠月的神情,那么无辜,那么为难。
好似从一开始,她就是十分被迫。
御园事件,YM药妆烂脸的事件虽然都是围绕着她展开,但她就是无辜的。
君父看着这一幕,依稀懂了一般责怪道:“阿瑾,你自己犯错,有什么资格怪你妹妹?”
“棠棠就是太势弱,才总受你们欺负……”
“快,给你妹妹道歉!”
君司瑾捏着那盒药膏,却是笑出了声,一把将药膏砸向病床上被君母护在怀里的君棠月。
白玉盒精准砸中君棠月的额头。
君棠月的脸上瞬间再次撕裂出一道血口子。
这一切太快,君父君母以及林妈根本来不及阻止。
反应过来后,君父更是要上前给君司瑾一巴掌。
可这次。
君司瑾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哪能干不过一个步入中老年的君父。
只见他一把捏住君父的巴掌,反手把他压住扔到了君棠月躺着的病床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暴躁。
君司瑾死死盯着君棠月还那么委屈可怜的表情,咬牙切齿道:“君棠月!”
“大哥和三哥当初就是这么受你蒙蔽的吗?”
“你别忘了,我是律师。”
“之前法院审理的案卷我全都一一仔细看过了,是你在其中奸猾挑唆,他们才对秦音的步步紧逼的。”
“三哥入狱,你敢说你不是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吗?”
“现在,小音寄来的律师函已经到了,我会承担责任入狱。”
“至于你,也别想逃避责任。”
君司瑾这次极其清醒,君棠月太滑头了,前两次都能把自己撇清,受家人保护便又继续为所欲为。
可,凭什么?
三哥还在拘留所呢。
他就活该受这个苦吗。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君司瑾说着,就将今早就拿到的律师函甩到病床上,大大方方落入君棠月和君父君母的眼底。
君棠月捂着额头痛得说不出话。
鲜血从她的指节中漫延出来,衬出她的气色更苍白颓弱了。
这次,她突然彻底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