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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嫣一路都在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解释自己出府的事,若是如实说,一切便都藏不住了,她还是没有勇气……
司嫣心神不宁的去到书房,门半掩着,她将手贴到门上,轻推开。
阴雨的天,使得屋内也昏暗一片,她推开门,一丝光亮也跟着进去,赵应玹坐在书桌后,一手搭在扶手上,看起来一如往常般闲适。
应当没有生气……司嫣思忖着唤:“大人。”
“去哪里了?”赵应玹在笑,声音却没有笑意。
在看到赵循看她的眼神时,他就发现自己克制多年的情绪在失控边缘,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哪怕只是他们站在一起,都足够刺激他的神经。
司嫣支吾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挣扎,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将她心思都说出来,每每到嘴边,盘桓一圈还是退缩了。
司嫣避重就轻道:“阿瑶说让我陪她出去走走。”
赵应玹未置可否,“你过来。”
司嫣心里似有预感般忐忑起来,慢慢走过去,赵应玹也从靠坐的姿势改为直起身,慵懒的影子拉直,他探手拉起司嫣的手。
“答应了等我回来,却自己出府。”赵应玹缓慢说着,轻轻点头。“不仅如此,还撒谎。”
极缓的声线,却把司嫣的心弦绷紧似一张弓。
“这一次,还是不说原因吗?”
大人生气了,这是司嫣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虞,原本挂在墙上的戒尺,也被摆在桌上。
她心乱如麻,下意识遮掩,“不是的。”
赵应玹极快的拿起戒尺,啪的一声落在司嫣掌心,细细的刺麻,算不的多痛。
但那声清脆的声响,直接让司嫣纷乱的情绪溃不成军,双眸霎时通红一片,分不清是委屈还是羞愧。
她想攥拢掌心,藏起自己的狼狈,指尖却被尺身压着,袒露的掌心,就像她随时会暴露人前的心思。
司嫣找不到掩藏的法子,只能胡乱道:“今日是我生辰。”
她想大人一定会心软,紧接着响起的声音却一点慈悲。
“生辰便可以犯错了么?”
伴着他嗓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戒尺打在掌心的清脆声响。
“呜……”轰然的窘迫和羞耻一涌而上,司嫣泛红脆弱的掌心颤缩,比起似痛非痛的刺麻感,那股禁锢的压迫感和戒尺带来的威压,才是真的让她招架不住。
“若是事出有因,那么可以既往不咎。”赵应玹步步紧逼,盯着小姑娘噙满挣扎的眼睛,容不得她有一点逃避的说:“当然,也可以松紧往后我再不过问你。”
司嫣慌了,聚泪在眼下,摇头央求,“不要……大人别不管我。”
赵应玹心脏缩了缩,继续循循善诱:“那嫣儿告诉我,都瞒了我什么,什么原因都可以,只要是嫣儿说的,都可以,在我这里,嫣儿想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要你亲口说,亲口明明白白告诉我。”
司嫣胸口起伏急喘着,脆弱的心防如何禁的住这样的侵袭,压抑不敢言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不顾一切的胡乱道:“我是去花神庙,我向花神娘娘忏悔,忏悔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司嫣什么都不管了,哪怕她说出来会被大人讨厌,她也要把所有心意都讲出来。
“我喜欢大人……”司嫣喃喃说着,卑微仰慕的心酸弥满,又透着与她娇柔模样不相符的执拗,“我应该是去忏悔的,可是我没有,我喜欢大人,还妄想大人也会喜欢,自私的想让只对我一人好……我不该这样,可我控制不住,所以我没有像花神娘娘忏悔,还贪心的祈愿,能与大人在一起。”
赵应玹心口被难以言喻的激荡缠紧,继续逼问:“若是花神娘娘不允呢?”
司嫣眼眶瞬间溢满眼泪,倔强的说:“那我也会喜欢大人,这一生都只要在大人身边。”
赵应玹划了抹笑,“我也是。”
司嫣沉浸在溃不成军的情绪里,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赵应玹执起她的手放到唇前,他舍得真用力,只是小姑娘已经被他养的肤娇似玉,轻轻一下,掌心就浮了红,他凑近轻轻吹。
司嫣眼里晃着泪,隔着朦胧的水雾,看到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