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拓先于娆从昏迷中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娆姑娘呢,她没事吧?”
说完,看着边上躺着的娆呼吸平稳,才放心地坐起身来。
摁与淳问道:“三柱香了才上来,急死我们了,你什么时候练成这么好的水性的?”
拓想起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影影约约地回忆了起来,在、即将缺氧的关键时刻,影影约约有个人游到身边,嘴对嘴地吐气给他,突然间他的小宇宙爆发,不知从那里生出神力,推开石头。但是不是娆不敢肯定。在推石时用力过猛,震昏了娆,自个也因至息而昏迷。
我的水性在众豪中都是触类拨萃的,她在三柱香后还有余气度给我,水性远在自个之上,如是娆的话,上次怀疑的她是龙女这事坐实了,但如不是呢?想到这里,拓既喜又悲,但这事又不能让他们知道,沉默了一会,回复道:“我们只是运气好,命不该绝,在危机关头得到了神佑。”
摁想起鸬鹚精与鹰怪大战的往事,问道:“神佑,是前些天碰到过的天姥她老人家吧?”
说是娆,自个与她的感情凭空多出阻力,得到天姥的保佑,危难时发生奇迹,这是合理的解释,拓点了点头说道:“在水底下,危急之时,忽得清气,应是天姥她老人家吧。”说毕,合掌向天姥山方向叩谢,心中却充满疑惑。
《瑞鹧鸪,解惑》
性命交关石卡脚,苦挣数次不得脱,时久肺中浊气积,水底气息若游丝。
忽然肺腑真气至,臂生神力脱困境。天姥爱人谁相助,何人解我心中惑?
娆的眼角里滴下一滴清泪。她在他们聊天时就醒来了,可是,心情十分复杂。因为,在探水时,她发现这瀑布底的地下涌流与她的龙族脱不了干系。自然界里,水都是向低处流的,他们龙族才有本事让低处的水向高处喷涌,这法术的名称叫移海淹山。刚才,水底的洪流就来自于这法术,并有一股淡淡的咸味,水是来自于海中的。难道是母亲为了解决第二期的水族移民的生存空间问题,暗中开始向人族发难了吗?据自个所知,在神仙居一带,拥有这法力的只有母亲与自个的几个龙兄龙弟。
我得向母亲问个清楚,这事是否是她老人家所为。想到这,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淳与摁等在跟大禹治水的这几年,经历过多次这样的险境,习以为常了。既然两人生命无忧,象鼻瀑时常发大水的原因也已明了。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回到前坑村,与人族的族长阆商量下一步。
乘着这空档,娆潜水来到永安溪龙母的行宫中,向龙母问起了这情况。
龙母回复道:“能够通海的龙潭与涌泉就这几个,女儿与母亲一样清楚,象鼻瀑下无这泉。”
娆细想了一下,神仙居一带的河道都是自个兄弟在任龙侯的,如有通海的泉眼,自个必知,母亲的话真实可信。可既非龙族,又有何方神圣有这法力呢?
娆潜回山洞,拓等与阆开会还没回来。娆向村民打听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村民答道:“可了不得了,谷坦天池涌出泉水,一喷两丈多高,不知又有什么灾变。”
谷坦天池发大水,这确实是天大的大事。洪灾以后,平原成为沼泽,粮食产出多依赖于大水冲不到的山坡稻田。山坡中,适合种植稻谷的地不多,以谷坦与扬丰山两块地为最,如果谷坦被淹,人族的粮食危机将加深。加上娆也想搞清涌泉是否与水族有关,所以,跑到会所主动请缨。
对于娆的行动,族长阆早已习惯了,只客气地回了句道:“娆姑娘将养几天,再与他们探水。”
“谷坦涨水原因不明,必会影响其后治水大业,我的身体已经无碍。”娆扭了扭腰枝,用手比划着划水的动作道:“你看,已恢复如常了,绝不会拖他们后腿。”
淳打趣道:“遇到危急时你自然不会拖我们的后腿,要拖也是拖着拓的后腿,小心,别太用力,把他的裤子拖下来。”
“乱开玩笑,掌嘴。”拓板着脸,一脸严肃地对淳喊道:“玩笑得把握分寸。”
淳自知礼亏,忙借口去准备工具,小跑着躲开了。娆的一张脸涨得绯红绯红的,如涂满胭脂。两人对视一眼后又忙闪开。
几人来到谷坦天池边,只见数十名百姓站在边上,一老汉对着池中冲天而起的水柱议论着说:“我活了六十多岁了,只见过大水由天而降,从没由水底喷到空中的,这肯定有大魔王作祟。”
不久,又出来个巫师摸样的在边上又唱又跳的。
《喷泉》
从来水往喔唉低处流勒
欲阿息格得泉水往上喷勒
事出反常喔唉必有妖勒
逆天流水肯定要出大妖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