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及。
而有人轻而易举的,过着她梦中的生活。
……
姬桃盘腿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学课堂上,拿着一份分数是个位数的考卷,面对着她最害怕的数学老师。
“五个。”
男人微凉的嗓音响起,徐徐淡淡的陈述,“你一共,说了五个恶心。”
姬桃抬起眼睫,直直的对上沙发上的男人深沉的黑眸,漂亮的薄唇勾起几分嘲弄的弧度,“不让你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我还真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
姬桃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俊美的脸,心头闪过一抹恍然。
他是故意不主动解释,好让她在被激怒的状态下,不管不顾的吼出那一通她平时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
司绍廷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开腔,“我没见过谁养的小宠物脾气这么大的。没有人要你装瞎,我也早就说过,我没勾搭谁也没包养谁。”他轻笑了下,语调很平淡,“不过显然你不光装瞎,还装聋。”
“……”
不如直接说她小聋瞎得了。
她看着男人站起身,抬脚走到她的身前,俯身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迈开长腿走向楼梯。
视野里,他俊脸面无表情,线条优美的下巴紧绷着,白色的衬衫干净得一尘不染,带着与生俱来的清贵。
姬桃小小声,“……对不起。”无论如何她今晚是冤枉了他,道歉是应该的。
司绍廷仿若未闻,走进卧室,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不是没有背负过不属于他的罪责,长姐刚在美国遭遇那场枪击案的那个时候,母亲曾经私下里悄悄的问他,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母亲当然不是要谴责他,之所以这么问,纯粹是担心如果跟他有关,首尾若是没有处理干净,后续会有很大的麻烦。
然而会问出这个问题本身,已经是对他足够的怀疑了。
不光是母亲,后来他才知道,父亲也私下对他进行过调查。
至于其余的闲杂人等,怀疑过乃至笃定他就是长姐遇害的幕后黑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比起这种弑亲的浩大罪名,她的这点小怀疑小指控其实算不得什么。
然而那股郁气盘踞在胸口,迟迟不肯消散。
司绍廷修长微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眸深如墨,“听起来你挺盼着我不回来的,不过很可惜,如你所想,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我只想要你陪着我,你各过各的的愿望,恐怕是实现不了了。”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进了浴室。
姬桃咬着唇瓣,看着男人白色衬衫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内。
他很明显是在生气。
换位而处,如果是她被不由分说的一通怀疑——而且还怀疑得那么脏,她肯定也会生气的。
姬桃从来没有面临过眼下的这种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遇事不决,自然是要找个狗头军师参谋一下。
司绍廷换完衣服,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女人撅着屁股在东翻西找。
他没有理会,更没有出言提醒她十有八。九在找的那块宝贝金砖就明晃晃的在枕头上。
看来不光是装瞎,眼神确实不行。
司绍廷冷笑,长腿一抬上了床,扯开被褥就要躺下。
就听见一道怯生生的声音,“老公……你能不能打一下我的电话?”
他睁开眼眸,对上一张略显尴尬的小脸,“我的手机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