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而且不讲规矩,这梁山贼寇就是山中恶虎,不可理喻!”王瑾说完,也是咬牙切齿。
虽然他不知道,曾经时迁把他列入了要刺杀的名单,并且差点付诸行动。但是这种性命操于人手,一点保障都无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这梁山贼寇也太过野蛮了些,原本想着他们该···该守着些规矩的。”
程万里说的规矩,是潜规则,山贼草寇不伤官员性命,官员不下死力气剿匪。只是梁山从一开始就没守这个规矩。
“梁山就是异类,自当剿除,现在想想,当初张叔夜说的不无道理,梁山毕竟只有那么大点地方,数里方圆,就是塞满也住不得十万众,只要上山的刁民多,早晚要攻州破府造反,而晚反不如早反。”
“却是如此,如果去年初能发大军剿匪,恐怕这匪患也就平了,只是这一旦失了控···”
王瑾点了点头,谁不担心自家身家性命,“梁山贼寇不败朝廷此次围剿大军,应当不会攻州破府。而且哪怕再多百姓上山,这真正能战的匪寇,恐怕也不会增加多少。”
“哦,这是为何?”程万里不明白,贼寇不是都是以人壮声势的吗,自然是人越多越强才是。
“程太守来东平府不过年余,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这梁山草寇,不同于一般土匪,能收拢上山的喽喽卖命,自然有些手段,不知程太守可曾听闻,梁山百两抚恤的事情?”
“这倒是不曾听闻,不过这般高的吗?”
“空穴来风,非是无因,梁山士卒能这般用命,几次官兵围剿,一无逃兵反复,二来战事用命,想来这百两标准的抚恤标准恐怕不假,就是差些应该也不多。”
“这贼寇哪里来的钱···”程万里说不下去了,梁山泊如今还做着美酒肥皂生意,只是就这两项生意能挣这许多?
“哪里来的钱也撑不起这么霍霍,要知道光用命不成,打造盔甲武器才是花费大头,日常梁山经营也是要钱的,据说还有军饷。程兄你想梁山如此高的抚恤标准,就注定他们不能像一般草寇那般攻州破府,一旦裹挟青壮为兵,如今梁山的内里必定就彻底乱了,崩了,那也就不足为虑了。”
程万里点点头,这王瑾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前面的有那么高的抚恤,后面的不给怕是不成的。
“所以梁山上人越多,对梁山的压力越大,而并不会让梁山更强,他们如今怕是头疼怎么处理这些人才是。”
王瑾还有些话没说,如果梁山在海外真如传闻那样,有一大块土地,这逼迫百姓上山倒是真的资敌了。
不过倒是无妨,最起码现在不是资敌,只要能把梁山贼寇赶走,他们祸害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
王瑾的感觉是不对的,王伦现在头疼的并不是如何处理这上山的百姓。
时迁走进断金亭,拱手一礼,“寨主,闻军师,萧军师,二哥。”
亭中正是王烨,闻焕章,萧嘉穗和阮小二。
“济州权知州王瑾和东平府太守程万里密会,只两人密室独处,具体的谈话内容,小弟无能~”时迁拱手道。
时迁看了看王烨,实际也不是不能,只是被王烨骂的不敢冒险。
“辛苦时兄弟,朝廷大军即将压境,还要辛苦再打探四方消息。”王烨笑着点了点头。
“不辛苦,那恁几位忙,俺就先走了。”
王烨点头,“嗯~”。
不是说的事情要对时迁保密,而是没有必要参加的人就不参加,这才是做事最效率的做法,现在讨论的这些,就和时迁关系不大。
“刚说道哪了?”王烨问道。
萧嘉穗:“说道海州和昌原那边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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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烨点点头,“嗯,海州那边如今杜老大和高丽的那个拓俊京对峙,一边营寨,一边城池,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得谁,这半月以来,双方多次交战,前军损失不少,前后减员千余人,是诸军伤亡最重者。”
王烨顿了顿,转头看向萧嘉穗,“萧兄回头顾着些,伤亡抚恤还是要落实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