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来说,自从踏上这条路的第一条,就注定了很难全身而退。
只要能为祖国做出贡献,也算是,死得其所。
岁宝回神,摇了摇头,小手一抽递了一张纸空白的符纸给宁子衍,笑眯眯道:“三哥哥放心,此行一切顺畅,关键时刻,可以把人打晕了带回来。”
他的话,无疑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打了个哈欠,岁宝朝着宁霆琛伸出了手,懒洋洋道:“爸爸抱,困了。”
以往这个时间,她早已经进入梦乡。
宁霆琛满眼心疼地将她抱起,准备让人安排酒店,就听到她说:“就住在这里,这三天,我哪儿也不去。”
乍一听这话,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岁宝都没有睡醒,他们才意识到不对。
在大家以为她是不是受了内伤,惊慌不已时,苏含雨站了出来,简单说了一下岁宝睡之前跟她交代的事情。
这三天,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在闭关。
他们帮不上她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睡前交代的那些事情做好。
怕中间出什么纰漏,还特意拨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秋兰芳,去盯着有洁癖的周昀。
但凡他忍不住,上去就是一鸡毛掸子,下手的架势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联系不上?”听着月奴的话,祈月眼底戾气更浓了。
他凝神感受了一下,脸上的烦躁,一瞬间变为了欣喜,“是她,是她动手了,只有她阻隔吾的血脉之力。”
想到曾听说过的传闻,月奴的脸色一瞬变得难看,声音颤抖道:“当年,竟然是她重伤了主子,我杀了她!”
下一秒,月奴直接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祈月满眼嫌恶地看着一地的血,自言自语道:“师姐最爱干净,要是让她看见,肯定会生气的。”
“主人……您醒醒……”月奴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眼前是祈月濒死时的情形。
正中胸口那么深的伤口,她分明是想要杀了他啊。
没等她将心中的话说出口,祈月眼神一凛,直接捏碎了手指上藏有她心头血的扳指。
月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便没了气息,永远闭上了眼睛。
祈月快速起身,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进了里间。
里间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具冰棺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祈月激动走上前的瞬间,冰棺里原本气色红润如同活人的女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点点荧光,四散而去。
“不!”祈月试图阻拦,跳起来去抓,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微弱的荧光消失的指尖。
他重重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半晌,他咬着牙站了起身,眼底猩红一片,“你连这一点的念想都不愿意留给我是吗?好,那我就再为你准备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