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肆看她愣神,拍了拍她头,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在抖?”
陆回忽然看着陆肆,说:“哥,我有点……有点不安,贺川前段时间来家里找过我,但是我总感觉他说的话有点不对劲,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有问题。”
“他来过?找你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现在想想,总感觉会有问题,但是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怀疑——”她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声音都有点抖,“我怕他有危险,哥哥,要不你帮忙劝劝他,我是真的害怕。”
“你觉得他有什么危险?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一点,不要含糊其辞。”
陆回吞咽了几下喉咙,神情异常的紧张,说:“哥,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我只是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之前我受伤,差点回不来那次,是有人故意要我死的。”
陆回一开始就担心陆肆知道这事,也就一直瞒着,不想说。
但是贺川最近的那些举动,让她不得不告诉陆肆。
也许只有陆肆能劝得住贺川。
也只有陆肆可以劝说贺川。
陆回也不需要贺川帮她讨什么说法,如果贺川是因为这件事才和叶定接触来往,那其实大可不必,叶定那么危险,她不希望他再出什么事。
“我之前不说,是因为我害怕这事闹大,也怕连累身边人,但是是我太天真了,贺川因为这事,他跟害我的那个人来往,我怕那个人怀疑到他身上来,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晚了——”
陆回也觉得事她自己在家躺太久了,出了这么多事,她已经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了。
陆肆拧着眉,听她前言不搭后语说这些事,总算搞清楚来龙去脉了,他比陆回冷静多了,反而其实更相信贺川,他知道贺川的为人,是不会乱来的,哦,除了在陆回这件事上,贺川比较不淡定外,其他事都其实都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真跟陆回所说这样,贺川应该会更谨慎,不会乱来。
陆肆斟酌了会,说:“你不用担心,贺川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你受伤这件事,需要单独聊聊。你告诉我,伤害你的这个人是谁?”
陆回刚才也没说出叶定的身份来,她迟疑了会,不是很敢说的表情。
的确不敢说。
叶定不是一般人,要不是她亲身经历过这种事,也不会相信叶定居然事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跟外界描述慈眉善目的大慈善家形象截然相反,外界完全事看不出来叶定是这种人。
陆回也查过跟叶定相关的事,知道他伪装得多深,要不是她亲身经历,也就不可能知道他是这种人了。
这对陆回来说也是一次教训,记忆深刻的教训,差点没了命的教训。
把事情告诉陆肆后,陆回没有轻松多少,反而更觉得因为自己,把身边人都卷入了未知的危险里面。
他们家也不是什么权势滔天的家庭,只是比普通人的家庭环境好那么一点,也没有太好,她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商业巨腕,陆肆也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角色,她对自己的家庭环境有一定的自我认知。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没办法跟叶定这种条件的人与之对抗的。
叶定有钱,富甲一方,而且人脉广,要是想整一个人,也有办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的。
所以从一开始,陆回就觉得不安,很不安。
现在贺川因为她而和叶定来往,要是被叶定发现到了什么,那贺川就危险了。
她不希望贺川再去冒险了。
这种事以后都不要有了。
她跟贺川说,贺川肯定不会听的。
所以她把希望寄托在了陆肆身上,希望陆肆能帮忙劝说一下贺川,要他不要乱来,更不要因为她,而把自己置在危险的地方上,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这绝对不是。
“哥,你一定要帮我劝劝他,他别那么一根筋。”
陆肆明白她的感觉,说:“我会找他聊聊,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事情还没那么糟糕,他也不是什么胡乱来的人,这点你应该相信他。”
“话是这样说,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阿姨来敲门了,阿姨站在门外说:“吃饭了,回回,你起来了没?”
陆回立刻应了一声:“起来了起来了,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