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伸手抢,被尤安安一巴掌拍下去。
她把饭盒和窝头塞进荣耀手里:“吃这个!”
小鱼眼巴巴盯着窝头眼馋地流口水。
不是尤安安不给她吃,她肠胃还没好,不能吃这么硬的东西。
花婶见荣耀愣着不动弹,劝道:“你妈给你,还不快吃!特意跟食堂多要了一个。”
荣耀把窝头一掰两半,一半塞给妹妹,一半狼吞虎咽,三两口吃完了,他抓起饭盒里的另一个就往屋里跑:“奶,奶,吃饭了!”
荣大姑认出来这是食堂的饭,心疼的不行,这俩野孩子哪配吃这么好的东西,有野菜糊糊吃都不错了。
两个窝头已经被祸害,剩下的鱼肉可不能浪费,虽然是鱼头鱼尾,但也香得很。
今天那三块鱼还不够她孙子塞牙缝的,她一口没尝到。
这一盒盛的满满当当,少说七八块,拿回去也好让大人小的都尝尝。
“俩小孩能吃多少,我收起来明天添水还能给他们炖一顿。”说着,她准备把饭盒拿走。
尤安安按住她的手,冷道:“食堂说,你已经把荣家的饭菜领走了而,饭呢?”
荣大姑死皮赖脸:“不是刚被你这小娼妇给倒了?”
花婶听不下去:“她大姑,这是荣铮的新媳妇小安,你别一口一个小娼妇地骂。”
荣大姑顿时像被踩到脚的鸭子:“啥?你说啥?她就是那姓尤的小贱人?!”
“我呸!千人骑万人跨的玩意儿,还想当我荣家的媳妇儿?”她啐了一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荣家门是那么好进的!”
花婶:“她大姑,小安是荣连长娶回来的,你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她跟别的男人睡觉,拿着我们家的彩礼打胎的时候,咋不嫌难看?”她扯住尤安安的衣服,“把我们荣家的两千块还回来!那可是我们家铮子在部队十多年的卖命钱!”
尤安安瞧着娇娇弱弱的,被她一下子拽的撞到石桌上。
花婶都怕把人撞坏了:“她大姑,你这是干啥?”
尤安安却没生气,她将荣大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笑道:“我当不当的了荣家的媳妇,那也是荣铮说了算,等他回来,他要让我走,我没二话。”
言外之意,你算老几?
荣大姑气得满面通红:“他荣铮打小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说个不好听的,他的命是我给的,这家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我在操持!”
尤安安:“以后就不用了。”
“你啥意思?”
尤安安笑而不语,她径自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里走:“哪个是荣铮的房间?”
“你你你,小娼妇,你不要脸!还没进门呢就往男人屋里闯!”荣大姑追着过来抢东西,尤安安抱臂倚在门框上,一脚挡在门前,“你这个当大姑的,往人新妇的卧房闯,不合适吧。”
“你算什么新妇!被男人玩烂的玩意儿!”
尤安安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荣大姑没料到她敢动手,一下子被打懵了。
等荣大姑反应过来,狰狞地扑上来的时候,尤安安退后一步关门。
“小娼妇,有本事你出来!敢跟我动手,你出来!老娘打死你!”
花婶也吓了一跳,尤安安瞧着娇弱,没料到性子一点不软乎。
见荣大姑吃瘪,她还有点畅快。
她劝道:“她大姑,新媳妇刚到家,闹起来不好看,你先回去吧,等荣连长回来再说!”
荣大姑半边脸都红了,脸上还挂着两道指甲印,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