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他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死。破坏人家粮食,形同谋财害命啊!”
尤安安摇头:“他不怕被发现。”
灌浆的时候,田里还有水,他从田里走过去,水会挡住脚印。
等玲花他们下地抢收,脚印只会更多。
等地面完全干透,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脚印了。
“可他是为啥啊,玲花得罪他了?”
尤安安眉头紧皱,视线从研究组的那些学生头上略过去,看到正满头大汗和记者交涉的曾炔德。
“恐怕不是玲花得罪他,而是海水稻得罪了他。”
花婶不明白尤安安的意思,当即大喊:“玲花,别下地!”
“乡亲们,有人故意破坏水稻!都先别下地,现在放水,能找到脚印。”
听到她的喊声,众人疑惑:“花婶,你做梦呢,这么大面积的倒伏,哪是人为能干出来的,况且地头都没脚印,这里根本没人来过。”
花婶:“村长,大队长,你们过来看,这里有树干,那人是用绳子拖着树干把稻子压倒的。”
曾炔德听到花婶的喊声,只觉得不妙。
昨天晚上他折腾到凌晨才完工。树干太重了,他拖着走了三趟已经力竭,实在拖不动了,加上已经凌晨,会有早起的村民发现他。
于是他把树干藏在山坳的荒草窝里。
今天带记者过来,故意走了反方向的路,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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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阻止大伙儿:“现在替玲花抢收要紧,大家过去又要踩坏不少水稻。村长,你召集大家伙帮着玲花采收,让记者朋友们接着去拍摄,这样两全其美,不浪费时间,也不浪费粮食。”
有爱看热闹的,三两下踩着空地跑到尤安安面前。
“村长,这儿真有一条树干,得有腰那么粗啊,上面还有绳子。”
“这哪里是个树干,这就是个磨啊,啥稻子也经不起被这东西压一轮。”
闻言,爱看热闹的都往这个方向跑。
崔老大已经挖开了田地里的排水沟,田里剩下的水渐渐往外淌。
村长意识到情况严重,大喊一声:“都给我回来,都不许往地中间踩。一会儿挨个脱鞋,谁脚上有泥,就是谁干的。”
他这么一喊,看热闹的人连忙停下脚步。
等田里的水完全退干,露出泥泞的土地。
“村长,站在高处能看到,地里有两排脚印,还有木桩压过的痕迹。”
崔老大气道:“是谁干的,站出来!”
“村长,您要为我们做主,这个人是不想给我们兄妹俩活路,想饿死我们。”
村长脸色也冷下来。
“是谁干的,最好现在站出来,毁坏多少粮食,就赔给崔家多少粮食。别等我查到,等我查到,就没现在这么容易解决了。”
显然,他的话说完,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相互猜测。
但崔家平时在村里不声不响,崔老大老实巴交,玲花热心肠,不可能和别人结怨。
尤安安道:“村长,树干和绳索上的泥土还没干,说明这个人刚走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