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怎么了,本来说好今天就是陪你的。”顾骜。
米娜狡黠一笑:“话是这么说,但老公对人家太好了,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嘛。”
她说着说着,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吧——你去师大,把徐梦柔任雨琴她们俩也叫上。今天就算是你出国前跟她们告别,然后当面说清楚你马上就走了,也别说什么你中间还要休学,就告诉她们两年内找不到你……”
顾骜当然是无所谓的,他只是质疑:“去汤山泡温泉,还请别的女生?这不摆明了让人误会么?”
“误会什么误会!男女可以分开泡的,还可以有泳衣。有我盯着呢,你怕什么嫌疑?”
米娜的算盘其实打得可精了。
徐梦柔和任雨琴听说顾骜毕业后,想从她这儿弄到顾骜的新联系方式,也不是一两次了。
要是给顾骜机会一个个慢慢告别,万一那些女生有了时间差和思想准备,也破釜沉舟、心神剧震之下做出些不冷静的不记名分举动,岂不是要糟糕?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他们之间的“道别仪式”,安排在自己亲眼能监视到的场合,大大方方办一个“欢送会”,断了那些妹子的念想。
正所谓黄袍加身上位的人,是最懂得如何杯酒释兵权、最懂得如何防止再来一次陈桥兵变的。
顾骜想通之后,不由好气又好笑:
“你还真是多心,我跟她们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崇拜者与被崇拜者的关系。至于这么严防死守么。昨晚还信誓旦旦说不管我有什么女人,只要一辈子疼你就好。”
“哈!你说这话就说明你想歪过!”
“好好好,我一切听你的,走吧,先洗漱收拾衣服,下楼吃个早午饭,再到师大接人去汤山。”
……
周二的课一般都比较少,很多单位都选这个时候放羊。
熟悉那个时代的人,或许不会忘记:早年间连很多电视台,周二下午都没节目。
师大的课程安排,大致也是如此。上午第四节课结束后,徐梦柔和任雨琴,就跟一群同班女生,正要去食堂吃点东西。
混到大三之前,徐、任二女从未经历过如此簇拥,所以有些不自在、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追捧,当然来自于三个月前开始的“有奖征文投稿”活动了——也就是当时顾骜花小钱、请人为《沪江滩》和汉乐电子的捐彩电善举造势、弄有偿新闻宣传。
他把任务布置下去之后,自己也有两三个月没关心进展了,只是偶尔看一眼奖金发放的进度,算是查账,以免美女犯错误。
三个月来,师大文学院和新传院累计有近千学生投过相关稿子,好多人还写了好几篇。
最终被各地报刊杂志录用的,加起来也有200多篇。顾骜为此发出去的总奖金额,达到了两万元外汇券。(相当于十万普通人民币)
算到每个投稿者头上,平均都有七八十块收入。那些文笔好、被录稿的,更是有好几百块。
这么一笔钱,都是徐梦柔和任雨琴两个,一遍遍审对方的录稿退稿回函、稿费单,核实之后发下去的,每天平均要处理二三十笔。
手上有了权力,其他女生无论是否情愿、是否嫉妒,唯她们马首是瞻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财帛动人心呐。
她们再也没有了安静,不管私下里搞点儿什么活动,都有强行凑过来求一起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