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山向后一指:“你瞧瞧,那不是来了吗。”
“把头!”一共进来三个人,瞧见为首的老者,我顿时从地上跳起来,惊呼出声。
这老者一身黑衣,虽两鬓斑白但那双眼睛神采奕奕,正是王把头。
“云峰啊,有几个月不见了吧,”把头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肩膀。
“王显生,这就是你提到过的小伙儿吧?”
我向后看去,说话这人浑身上下破衣烂衫,衣服像是几年没洗,都有了一层亮黑色的包浆,他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盖住了半个眼睛,这行头,活脱脱的就是个要饭叫花子。但这人的眼神很明亮,很纯净,像婴儿一样。
姚玉门一躬身,对这乞丐见礼道:“刘爷。”
把头找来的另外一名帮手岁数很大,这人个头不高和红姐差不多高。一身黑衣,满头白发,脸上长了不少老年斑,他挎着个藏蓝色布包站那里还有点儿驼背,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云峰,这是湘西过来的赵爷。”把头介绍了句。
心里一哆嗦,我知道这位爷就是把头请来的湘西赶尸匠,怪不得一身死气沉沉的。我忙低头恭顺的喊了一声赵爷。
驼背老头眯着眼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把头咳嗽了一声,说:“云峰,小红,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听我的劝告?”
“尤其是你啊云峰,还和老三合伙忽悠我说去东莞玩?你们玩了个啥?砸玩到这儿来了?”
红姐尴尬的说不出来话,回想起在下面受过的苦,我委屈的吐苦水:“错了,我们错了把头,我们只想找到二哥。”
把头拍了拍我肩膀,看着我和红姐道:“江湖险恶啊,云峰,小红,这次就当长记性了。”
把头眼睛眯起,他望着墙上摇曳不定的火把凝声说:“长春会惹不起,但我王显生也不是吃素的。”
“敢动我的人,不管是人是鬼。”
“都要给个说法。”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随后姚玉门把我们领到了一处角落,这里前后左右被石头遮挡,十分隐秘。
到这儿后我就问:“你们刚才说那剑哥的干爹叫什么谢起榕,这人是男还是女?什么来路?怎么我看你们都很忌惮。”
红姐皱眉道:“长春会囊括了五花门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其不乏一些有本事的亡命之徒,现在的长春会不像表面上那么太平,从九十年代末期就逐渐分化成了老派和少派。”
“之前用白猫头鹰加小口金控制人的女人就算少派的,小绺头那伙人就是老派的,道上曾有传言,说谢起榕当年杀了燕子李三的一位后人全家,并且糟蹋了其妻女,而恰巧北平流星王邵元也是燕子李三一脉的传人。”
“后来呢,后来是不是这王邵元为同门报仇了?”我问。
红姐摇摇头,“后来王邵元败给了谢起榕,并且让人把两个眼珠子都抠出来了,他一夜从飞檐走壁的北平奇侠变成了双目失明的瞎子!”
“为了对付谢起榕,后来长春会会长派来了七位高手,最后才清理了门户。”
“十几年前的事情,没想到。。。。。这人还活着。”红姐摇头感叹。
姚玉门看了眼红姐,颔首道:“你知道的事情不少,看来没少收集关于长春会的情报。”
红姐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了。
“先不说这些了,”姚玉门吹了声口哨,叫来了一只山魈。
她从怀掏出一个圆形吊坠,挂在了山魈的脖子上。
“计划有变,需要提前碰面,带我们去见人。”
山魈用鼻子闻了闻圆球,立即吱吱叫唤着跳了出去。
七拐拐,我们跟着这只山魈走了很长时间,最后到了一个山洞前。
突然间,不知从哪跳出来另外一只山魈。我一看,发现这只脖子上也挂着同样的小圆球。
两只山魈脖子上挂着圆球吊坠,一起进了山洞。
过了不到五分钟。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姚玉门站在洞口外喊道:“切捻有猛虎,倒捻有青龙,阳捻有流水,秘捻有齐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