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程管家问云海:“云大夫请问这诊费和药费多少银子?”
“这药费加上三日施针就给十两银子吧!三日后倘若眼疾有所好转,便继续施针,届时诊费再行计算。”
十两银子对乡下人而言,犹如天价;但对于程家来说,或许只是九牛一毛。毕竟,他那瓶特效眼药水,即便是在现代,也是价格不菲。要十两银子,着实不多啊!
程管家在袖袋里拿出十两银子交给云海,又感谢了一番。就告辞离开了。
程管家没想到云大夫只要了十两银子,要知道在京城不算药,就是施三天针都不止十两银子,更何况他那两瓶特制的药水和药粉呢?
云海把人送到门口对他们说道:“明天上午我要去县里,明日的施针就明天下午吧!明日我去程府施针吧,这样昱珩在熟悉的地方能多睡一会,施针过程中睡眠有利于恢复。”
直到离开,程昱珩才感觉出来怪异在哪里?原来是没看见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心里想着这个小骗子说的下午见呢?果然女人话不可信。
程昱珩也没意识到自己格外关注云朵有哪里不对。
这话要是被自己的四大暗卫听到一定腹诽“主子变了……什么时候在乎一个女子说的话了?”
程昱珩回到了程府,下人禀报老爷在前厅等他,他带着管家去了前厅,程志远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看见程昱珩和管家进来,程志远问道:“珩儿感觉怎么样?”
程昱珩叫了声“祖父”就走到程志远旁边坐了下来,管家上前给倒了一杯茶,程昱珩接过茶杯,程管家恭敬地站到一旁等候主人差遣。
程昱珩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对焦急等待的程志远简单明了的回答进门时的问题:“祖父云大夫给孙儿上了药水又施了针,现在感觉好多了。”
程志远深知程昱珩不喜多言,便将目光投向程管家,程管家心领神会,赶忙接过话头:“回老爷,云大夫表示,先以药物配合针灸治疗三天观察状况。若病情有所起色,则可继续针灸;若未见改善,或许就得动手术了。至于手术具体为何,云大夫未曾言明,只道少爷眼疾尚无需手术,仅靠针灸用药应该能痊愈。具体情形,还得看这头三天的治疗效果,方能确定。”
“云大夫竟然还会针灸?咱们在云家村都待了十年了,以前咋没听说过呢?”程志远心中的疑虑不禁油然而生。
“老爷,咱们与村里人甚少来往,对他们知之甚少,也许云大夫是最近才学会的针灸也说不定。”程志远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就等三日之后再看吧。”
此时,程管家上前一步说道:“老爷,云大夫收的医药费实在便宜。他那两瓶特制的药水和药粉,价值绝对远超十两银子。老奴也有所耳闻云大夫医者仁心在村里看诊都收很低的费用。乡亲们都很尊敬他的。”
程志远微微颔首,“待珩儿的眼疾治好后,我们定当重谢云大夫。
程管家点点头躬身行礼:“老爷、少爷要是没什么事情吩咐,老奴就告退了?”
程志远放下茶杯点头“嗯,大江你也下去休息吧!”
“珩儿既然你的眼疾云大夫可以医治,那我们走的时候是否要带上云大夫呢?”
“祖父,云大夫在云家村颇具威望,其弟又是村长,想必他不会抛下族人与我们一同离开。明日云大夫去县城,我会派人暗中将消息透露给他。先观察他们的反应,君明尧最快也需半月才能抵达雁栖城,我们尚可在此逗留数日再动身。届时,再询问云大夫是否愿意与我们一同前行。”
“这里毕竟是他们的根啊,祖宗的产业都在此处,那些乡野小民不见到官府的通报怎会愿意离开?非得要等到通报,那也得二皇子签署交换文书之后了。到那时,搭子恐怕很快就会占领城池,届时百姓想要离开可就太难了。”
陈志远忧心忡忡,满脸愁容,只因为他担心云海过于迂腐,墨守成规,不愿意离开,从而耽误了孙子医治眼疾。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四处求医问药,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大夫说能治好孙子的病,这让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祖父无需忧虑,以我之见,云大夫绝非迂腐之流。倘若事与愿违,待咱们离开之时,将他们一家带走便是。如此一来,他们一家便在我们掌控之中,岂会不尽心医治孙儿眼疾?”
程昱珩言词狠厉,心中却想,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若不带走,万一落入北尦搭子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每每想到那画面,他便心烦意乱。
于是,他暗下决心,若他们不愿南迁,即便强行,也要将他们一家抓走。他轻抿一口茶,试图压下心中的烦闷。他将这种异样的情绪,归咎于希望云大夫能治好自己的眼疾,不忍他的家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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