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兵卒的催促,向仁生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待到快要靠到跟前时,他似是终于想到了“单子”放在哪里便将手揣进了怀中。
“别出声!”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向仁生怀中闪出,不待那兵卒有何反应便直接架了他的脖子上。
到了这会,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向仁生将其从门缝中拽出这才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你们不是镇江的?”
“少啰嗦,城里有多少守军?”
“大概大概三千多点。”
“有鞑子没?”
“有,有六七百。”
不出向仁生所料,这个兵卒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当让其带路之时,他却将那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竟也不怕被匕首划破脖子上的血管。
“大人!要是被鞑子看见,我全家老小的命都要不保啊。”
“你以为现在全家老小就能活吗?”
见这货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向仁生便提点了一句。
城门已然打开,无论宿卫营能否得手,他这值夜的总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至于说会不会牵扯到家人,大抵就取决于今夜鞑子有多大损失了。
这一点那兵卒当是清楚的,可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太多。
直到向仁生的话说完他才将这因果联系起来,整个人也就顿时没了力气,直往地上瘫去。
“莫慌,我给你一条活路。”
话音入耳,那兵卒却如恍若未觉一般。
门都开了,难道你们就只在外面看看不进去?
若要进去,难道还能什么都不干就直接出来?
“你若能好好指路,我便许你从库里搬银子,到时候天大地大,你自可带家人去鞑子管不到的地方。”
“此话当真?”
“当真,他们几个也是这样。”
闻言,那兵卒满心希冀地将目光投向了骗他打开城门的齐老二,待见其点头之后,整个人立时变得精神了起来。
“将军,我们先入城,莫让别人起了疑。”
那兵卒以极快的速度转换了立场,随后他便领着宿卫营入了镇江城,而位处城门左近的降军大营自然也就毫无意外落入了明军的控制。
事情到这里时虽然顺利的不像样子,可总的来说却也正常,但当那军将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些什么之后,整件事情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将军,你们人还是太少了。”
??????
“鞑子有六百多人,哪怕突袭当也没法全歼啊。”
???!!!
向仁生看着那正在苦思冥想,但脖子上还架着一把战刀的军将,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违和感。
“不如这样,我去赚开营门,你们随后掩杀,如此也算我为大明尽忠了!”
“说实话。”
“库里存了不少银钱。”
说话时,那军将面带羞涩就如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可向仁生心里却不由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