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怕,听说天魔吃肉喝血,和从前的凶兽一样。”
这话可气到了两位美貌女娃娃,恹斥候神情厌恶道:“人肉好吃,人血好喝啊,不是每个天魔都吃肉喝血的。”身为天魔的她,可是很知道“天魔吃肉喝血”的意思,不禁又对血属天魔生出许多厌恶来。
老婆婆很是不解:“那他们不怕饿死吗?”
恹斥候没好气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一手好厨艺,还怕没吃的吗?”
老婆婆好生气:“不听话,不听话!三贤说了不准互相而食,他们怎么这么不听话!”
“那是你们……”恹斥候本要说“那是你们九牧的规矩”,可转眼一想,不如捉弄下这老婆婆,便道:“那是你们理解错了,三贤说的是不准互相而食,可没说不准我们吃它们啊。只要我们吃它们,却不被它们吃,就不算破规矩了。”还故意将“破规矩”说得很重,是讥讽“不准互相而食”是个破规矩。
“是……是这样吗?反正我以前是喜欢吃鱼的,我嫁给老头子,就是因为他做的石首鱼好吃。可三贤令下后,四十多年了,就再也没吃过,起初可能还挺想吃,可现在,听到肉还有些反胃口。”
悻斥候大觉怨愤:“一条鱼就把你骗到手了,你也太好骗了吧。果然男人没个好东西!”
正说到这,二魔耳朵一动,分明听到有白鹤的振翅声,心内都道:“他们来得倒快!”于是变了脸,悻斥候道:“老婆婆,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天魔。不过我们不是吃肉喝血的天魔,是剜心剖胆的天魔。”说罢,先是一脚把木门踢个稀烂,接着又一掌把茅屋掀了个底朝天,只剩下老婆婆可怜兮兮地立在寒风中。就这,二魔还犹恐戏做的不足,又起一脚把老婆婆踢飞到屋前的土路上。
这一番动静可引来了白鹤上的人的注意,那人控鹤俯冲下,半空中,先是“参差披拂”护在老婆婆身前,接着以“金光乍现”招呼二魔。及待来在地面,跃下白鹤,先扶老婆婆:“老人家,不要怕,先上白鹤。”说着,将老婆婆扶上白鹤,再送走白鹤,令其带着老婆婆径往东去。
二魔闪开“金光乍现”的剑影,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穿一身土色衣服,脚下跟一只大白兔,此时背对二魔,能看到来人衣背描山林之景,长发戴黄色簪花,竟是个女子。
女子送走老婆婆,回头望来二魔:“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你们真是可恶至极!”但见她容貌清秀,脸蛋被冻得通红,正是要赶去育芳郡报兄长之仇的刘香。
二魔大失所望:“是你!”随之不悦:“唤白鹤送回老妇人,我们就当没见过你!”
“休想!”说着,刘香便控木金白兔使出“画地刻木”要困二魔。
二魔随手一指,使出“花香满园”,地上的枝桠正要分出树杈,忽然前方横出许多残花,眠地花香,萧索悲凉,阵阵花香中,木之力被香味包裹,其势便微,地面随即恢复原状。
自从冰目原、良穆都两次对战花属天魔后,九牧对花属众魔的实力、花殁术法的了解已非当日,刘香自知修为对上一个斥候都不能胜过,何况今日一对二?因此并未奢望“画地刻木”就困住二魔,再发“参差披拂”。
二魔见眼前忽然生出几株柳树,其枝拂动作鞭笞状,便再使“花香满园”化解,虽然轻松化解,可当视野重回,却见森然剑戟迎面射来。原是刘香趁着柳树挡住了二魔视线,悄使两重金之力,要以智取胜,此为其一的“剑戟森森”。
二魔小有意外,再使“花香满园”,却又见森然剑戟前忽然生出一柄利刃,正是金之力其二“一刀两断”。利刃穿过花香,虽被消耗一空,可也将“花香满园”的术力掠开两旁,为森然剑戟腾出了前路。
二魔这回大惊,忙使第三术“废墟遗香”。但见森然剑戟的前路上忽成废墟,废墟里腾起几缕香烟,如同人的幽魂,眨眼间,在废墟上聚出人形,隐约是废墟生前的女主人!“剑戟森森”的道力见此大惊,不敢再向前,斜飞半空去!刘香虽然有此智谋,但是巨大的差距,让她不能伤到二魔分毫,反倒激怒了她们。
二魔脸起怒容,悻斥候道:“我们同为女人,因此不忍杀你……”话不及完,已被刘香打断。
刘香怒骂:“难道刚才的老人家不是女人?简直强词夺理,毫无人性!”说罢,再命木金白兔全力使出“刃树剑山”!
恹斥候怒道:“你既不识相,休怪姐姐无情。”使出第四术“韶华虚度”,但见一缕幽香飘出,在半空久凝不散,只因芳魂生前还有遗恨,她也曾经美丽,可如花美眷,经得几回春秋?独守空闺,任韶华虚度,郁郁而终,成一抔黄土,如此一生岂不伤哉?这可让“刃树剑山”的道力感同身受,遂为之同伤,分化成土元素,重返大地。
刘香知道御兽几回动道力,道力接近枯竭,若再攻击,道力不足以伤到二魔,因此先令它休养生息片刻。可二魔方才已经忍让,此时不再客气!拿出袖里箭,暗附第二术“芳心如故”的术力在其上,奋力甩了出去。
木金白兔见两支袖箭射去刘香,强调道力,使出“一刀两断”,两柄利刃在半空将两支袖箭斩断落地,而后它自知剩余道力留着也伤不了二魔,于是尽出道力,再使出“荆棘迷丛”,暂时困住二魔,为刘香换得些许逃离的时间。最后,人立起来,叫刘香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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