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拉面碗,梨音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甚尔君,有缘再见。”
梨音离开了。
禅院甚尔在原地坐了会儿,他单手撑着下腮,目光无波的穿过玻璃,看向窗外。
拉面馆之外,马路上车水马龙,华灯璀璨。现代化大城市的喧嚣在夜晚显露。
这里是东京,不像京都禅院家的老宅。
他的院子晚上安静的只听到虫鸣。
偶有禅院家其他人从外面喝酒回来,粗鲁踉跄的声音在木制走廊走过后,再次安静,古老的宅邸仿佛停留在平安时代。
完全两个世界。
步行街,穿着清凉的女孩子们走过,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孩三五成群,一路吵吵闹闹。
禅院甚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和禅院甚尔分开了多半天的孔时雨大晚上又接到这人电话,想了想,点了接通。
电话刚一接通,禅院甚尔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你在哪?”
孔时雨:“上次任务的那个店。”
电话挂断,没多久,禅院甚尔到了歌舞伎町名叫“Honey”的公关店。
嘴里叼着烟,孔时雨举手打招呼:“嗨。”
禅院甚尔非常不客气的坐在孔时雨的对面,看着他左拥右抱。
孔时雨示意旁边的女公关给禅院甚尔倒酒。
甚尔看着推到面前的酒杯,不动。就是在那坐着,不说话。
孔时雨:“大晚上的,你不回家睡觉找我干什么?”
甚尔:“你不也没回家睡觉。”
“少爷,我在过大人的生活。”
见甚尔没动酒杯,孔时雨问:“不喝酒吗?”
甚尔:“又喝不醉,没兴趣。”
孔时雨笑了声,对旁边的女公关说,“来,给我们的少爷上一杯果汁。”
果汁上来后,孔时雨:“心情不好?”
禅院甚尔在东京只认识两个人。
一个孔时雨,一个炼狱梨音。
他不想回禅院在东京的驻地,梨音又回家了,能找的只有孔时雨。
“帮我留意一下特殊的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