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进来的?”
却意料之外地,没有得到谈宴白的维护,反而只一声冰冷的质问。
谈衿安不以为然,“你的房间,我还不能进来了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睡过觉呢!”
……
我垂下眸子,心中暗自庆幸已经去申请了离婚。
没再听他们的打情骂俏,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正巧程叔迎面过来。
“少夫人,你不急着走吧?老爷子想见见你。”
“好。”
程叔不来,我也是要去见爷爷的。
爷爷的脸色,没我想象中的难看。
见我进来,爷爷朝我招招手,亲切道:“丫头,过来坐。”
记忆中,我爸爸就是这样叫我的。
我双眸一热,坐过去,“爷爷,您没哪里不舒服吧?”
谈宴白被打成那样,可见爷爷气得不轻。
爷爷亲自替我倒了杯茶,小胡须一抖一抖的,“没有,好得很。我啊,就是替你教训教训他,也让那个谈衿安心里有点数。”
“又让您替我操心了。”
我将茶接住,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呢。”
爷爷笑,“你做错了什么?”
“我瞒着您……”
“宴白可能不了解你,但爷爷还不了解你?心地啊,是再软不过了。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爷爷语重心长。
我突然想哭。
这几天在家里呆着,一直转移注意力,情绪好像还能绷得住。但现在爷爷一安慰,心里的那根弦就瞬间断了。
爷爷拍了拍我的手背,“傻丫头,怨爷爷吗?”
“怎么会怨您!”
我拼命摇头,又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我有个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想问问您。”
“你说。”
爷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我迟疑着,问出早就想问的事,“您既然不希望宴白和谈衿安在一起,为什么……”
“为什么不把温芳的所作所为告诉宴白?”
爷爷了然于心地接过我的话,“你是想说,他如果早知道这件事,我也就没这么头疼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