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能在医生给予厚望的眼神下,点了点头,“我会转告他助理……”
“行,那我就先出去了。”
我话还没说完,医生就打断,放心离开了。
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我和他。
我抿了抿唇,“为什么……不让秦泽告诉我?”
他前几天不是还求着我道歉,不想离婚么。
怎么这个时候,正适合卖惨的时候,选择一声不吭,还交代秦泽瞒着我。
谈宴白脸上也挂了彩,左手缠着纱布,挂在脖子上,却仍旧不影响他清冷衿贵的气质。
“怕你知道了也不会来。”
男人轻轻开口,嗓音微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我也太可怜了一点。”
我淡声,“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怜的时候,多了去了。”
多少次,都是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许蔚蓝,”
谈宴白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了我一声,嗓音缱绻,双眸中满是柔情与认真,“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在的,对吧。你听说我受伤了,还是来了。那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眼睫轻垂,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这不一样。”
决心离婚不代表我希望他出事。
谈宴白坐在床上,长手一伸将我拉近,仰头看着我,“哪里不一样?”
我被他看得心乱如麻,“哪里都不一样,今天受伤的不管是谁,我都会关心一下的。”
“不管是谁?”
他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语气变得冷厉,“今天出事的如果是陆时晏,你也会跑得这么快吗?”
“会。”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似为了证明什么,又补了一句:“或许会更快。”
陆时晏于我而言,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没谁听见好朋友受伤,会无动于衷。
谈宴白眼底的柔和倏然退散,咄咄逼人道:“你也会这样,没羞没躁地看着他上半身?”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换完药,并没有穿上衣服,胸前除了纱布,没有任何遮挡。
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的上半身,就这么赤裸着。
刚才我心思都在他的伤势上,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