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又如何?”付青珩顿了顿,神情嘲弄,“错,又如何?”
是啊,对错又如何呢,我不过是被他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是他可以肆意玩弄的东西。
我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前,揪起他的衣领,气红了眼,“付青珩,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很有意思吗!”
“公主生气起来,不比原先死气沉沉的模样多几分鲜活么?”
就为着他口中的这几分鲜活,便让我一个月的曲意迎合都成了徒劳。
“我知道公主想杀我。”付青珩依旧淡定,“可公主连只鸡都未曾杀过,又怎么可能狠心对我痛下杀手。”
“上次,我不是给了公主杀我的机会吗?”
“公主却没能珍惜,真是可惜啊。”
付青珩摇摇头,挑衅地直视我的双眸。
“即便我杀了公主全族,每日喝下公主亲手泡的茶,给了你那么那么多次杀我的机会,我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公主心中,应当很失望吧?”
“不过,就连我也惊讶,原来公主竟然这般愚蠢呢。”
我身上没有利器,但付青珩的腰间,却常年带着一把佩剑。
我果断抽出他腰间的佩剑,怼到他的胸口,嘶吼道:“付青珩,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付青珩张开双臂,哈哈大笑。
“公主请便。”
他将最脆弱的部位朝我袒露,神色淡然,不见一丝慌张。
似乎,他断定我下不了死手。
我从未拿过剑,佩剑沉重,我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付青珩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公主不敢杀我。”
那些凄厉尖叫的梦魇再次缠上我的心头,过往和现实的景象不断在我脑中交错重叠。
我是如此地恨着付青珩。
我又曾经那样爱着付青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