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不是陆青峰不能行走的主要原因。
话音落下,只见陆青峰的身子一僵,腿上肌肉微微抽动。
意料之外,室内一片沉默。
江晚晚抬头,看着丈夫紧握双拳,神情痛苦低着头沉默不说话,叹了一口气
看来除了腿伤,还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表面的伤口容易治疗,反而是心里的创伤更难治愈。
江晚晚好似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异常,慢慢将裤腿放下,柔声叮嘱:“以后不要再走这么多路了,你的腿需要休养生息。”
“嗯,谢谢。”
良久,江晚晚终于听到丈夫低声道谢。
到了睡觉时间,两人看着整洁的床铺,都没有动。
“我打个地铺睡地上吧。”
陆青峰率先提出。
江晚晚瞄了一眼他的腿,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角。
“你是病号,不能睡地上。我们画个楚河汉界隔开就行了。”
江晚晚从家里搬过来的大床一米八宽,中间用被子隔开就行了。
一百年后的女性没那么保守,昨天滚了床单也没那么矫情。
就当隔壁的男人是室友吧!
她用被单卷成筒,隔在中间,又放了一把剪刀在枕头底下。
忙活了一天,江晚晚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躺在隔壁的陆青峰似是藏着心事,久久没有入睡。
清晨,江晚晚被院外的喧嚣吵醒。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老东西,拐了我女儿竟然连彩礼也不给!我跟你们没完!”
一道尖锐而熟悉的女声响起,江晚晚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冲出去。
陆家一家老小也被门外的声音吵醒,全都走了出来。
“王小花,一大早,你喷什么粪呢!”
江晚晚出来的时候,婆婆李秀娥已经叉着腰踏过门槛冲母亲吐了一口唾沫。
“呸!你个老不死的拐了我闺女还敢这么嚣张大家快来看看啊!陆家瘸子想一分彩礼不给占我家便宜!”
王小花孤身一人,开始在门口大哭大闹,哭声吸引了周围的邻居。
“哎呦,这是闹哪一出啊?昨天青峰不是跟江晚晚结婚了吗?怎么又来要彩礼啊?”
邻里对陆家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