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看着旁边座位上忽然沉默的前弟子,低声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他并不是一个勉强自己的人。无论起因如何,之后所行之举,皆出自本意。”
“无需怜悯,那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
森鸥外自有其骄傲。
年幼的他是无法选择,也没有机会选择,但若真的对世界心怀怨恨,无法释怀。
森鸥外也不会虚假的做出这些举动。
好吧,让他这个被外界阴谋化的黑手党首领来说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但,天幕中的太宰君有一点说错了。
并不是从外界汲取爱意的养分才能释放感情。
有一种人,他自己产生的,对世界的想法,对人世间的观念,对理想的追求,就足够支撑着他前进。
天幕的森鸥外,他的同位体,已经释怀了曾经的一切。
回忆中,也许带着曾经的怨,憎,恨,但转瞬即逝。
或许有遗憾,却也不会成为滞留他原地踏步的绊脚石。
“森鸥外”爱着这个世界。
一如森鸥外爱着这个城市。
。。。。。。。。。
…………
观影室内,是一片欢乐的海洋,观影室外,魏尔伦抱紧自己。
真好啊,真好。
你活着。钟塔侍从虽然不怀好心,但是阿加莎女爵肯定不会杀死兰波。
用一个活着的超越者做饵料,尽可能的谋取和置换资源,这才是最佳选择。
但无论如何,阿加莎女爵定不会让兰波死掉。
真好。
那个世界,你不会因魏尔伦而死。
你不会因我而永远的沉眠在远东郊外的郊外悬崖。
碎石之墓,不应该是你的归处。
兰波,我的亲友。
请好好地活着,回到法兰西。
……
…………
【——天幕世界——
森鸥外有些尴尬的抱着酣睡的中原中也,站在武装侦探社门口。
乱步从福泽谕吉背后探出小脑袋,抬手晃晃,欢乐地说着:“森教授,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