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第一口酒下肚,孙明杰只觉得肚子里一股暖气油然而生,轻吐了口气,大赞道:“爸爸,这是什么酒?”
孙阳德口中正被肉串烫的啧啧不停,嘴里含糊着应着:“是仙酒,小好无意间得来的。”
“叶好,走的时候给我带上点儿!”孙明杰高声嚷道,却引来众人一阵笑声。
叶好依旧在炉前忙活着,“别说是没有了,就是还有三两坛的量,有馋酒的老道在,你也绝带不走一两!”
孙明杰忙扭头看向贞彦老道,果然见他满嘴流油的嘟囔着,“就是这半坛,还是念你初次到来的情况下取出来的,看在你今天给叶小子出了不少力的面子上,可以比老道我多喝两杯,但想着带走,门儿都没有!”
在长生阁时,曾有一度因为县里的几位官员,为着某一种利益争抢时,虽然不是为着私心,也被孙明杰狠狠地骂了几句。
别看那时候的贞彦只顾着往嘴里填塞,实际上心里头清楚着呢,他目前的滋润生活,全都来自于叶好,不言不语的就默默贡献出了被他私藏的果酒。
感受到儿子的尴尬,孙阳德笑道:“以后还会有的,小好正想办法自己酿制,甚至打算将勾兑的推向市场。你是一方父母官,还是要好生记得叶好的好,他才能给你留下些纯正的非卖品。”
贞彦老道一口一滋溜,借着酒香爽利的把一串羊肉卷入口中,面庞之上满是油光,颇有些洋洋得意哼声端起酒杯,道:“来,小家伙,咱们也走一个。这些人都喝过了,不管他们。而且两个小时就干掉了我的一坛半妙道果酿,你不知道,当时我那心疼得呦!”
“你还要不要脸?”叶好笑骂道,“就你在拼了命似得生抢,哪一个人看见你心疼了?再说那是我的酒,啥时候变成了你的了。”
程易真噗嗤乐出声,贞彦老道这段时间老围着葛仙谷里的锅台转,不是跑顺了腿,而是占据了两栋阁楼的其一,美名其曰是要监督这几位道士干活,却终日里和旺财满院子里追鸡撵狗似得上下乱窜,让孙氏夫妇一直的午休都影响到了。
不过看似不通人情世故的老小孩,却从不碰叶好房间的门,只要她看到一人一狗实在闹得不像话,仅需抬出叶好来,立马就会收敛很多。
而且他也不是白吃白喝,至少田边小水潭里的鱼,只要吩咐一声,二话不说,就会放下手里的事前往。
尽管捞几条鱼往往就会弄得满身湿透,却也从未耽搁了伙房里的使用。
程易真曾经私下里问过玄清,为什么老道一身的本事不用,偏偏如孩童一般的笨手笨脚的去捞。
玄清笑着回应,就像前殿里的几棵枣树,他想吃枣了,也仅是拿个竹竿子去打,而不是跃起身来就能摘到,这应该就是孩童心理上的惯性思维,不如此时刻谨遵,和别的小孩子玩起来,一时兴起就施展了身法,怕是以后就没人跟他玩了。
程易真现在越来越喜欢贞彦老道的性格,不止一次的给孙家夫妇念叨过,等将来叶好有了孩子,就交代给老道带,准保玩的开心,还不会受到伤害。
不知不觉半坛子酒就光了,还在裹上泥巴仍在篝火里烧得整鸡也熟了,叶好撕下一片尝了尝,果然比市场上的肉鸡好吃了太多,。
他有心抓上一批丢在空间里几天,再送到养殖户手里,会很快改造出品种极佳的散养鸡出来。
看到众人食欲正旺,贞彦老道不知又从哪里搬出来一箱酒,就暗暗地向君盼儿递了个眼色,冰雪聪明的小姑娘自然很快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红,忙喝了杯中仅剩的一点小酒加以掩饰,起身向君英毅说着。
强装自然地和叶好走向了下山小径,才显出了一副扭捏神情,此时已到夜半时分,清冷的月光静静地洒落在了曲折的小径,冰冷的夜风轻轻地刮过,激起了她身上一片片的细小寒栗。
叶好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她身上,在耳边轻声道:“下了山我就带你去那个地方,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那间存在出乎了你的认知!”
丝缕羞意立刻就被巨大的好奇心替代了,君盼儿急切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还有多远?”
“稍后再告诉你,也容我卖个关子,就会更显得高深莫测,这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嘁!就是到卖弄你的虚荣心,不过我总得回去拿些替换的衣服吧!”
“我们就是在回去啊,等回了我的房间你再说!”
“你的房间?你这是想干些什么?我可还小呢!”
“小还知道胡思乱想?别多想了,咱俩才认识几天,怎么也要等个几年再想些别的事情!”
君盼儿侧头白了叶好一眼,不知怎地,心下竟有些莫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