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忙纷纷上前帮助,一切收拾妥当,叶好深吸一口气,曲肘横纹尽处曲池针落,郎高扬已感一阵酸麻肿胀,随即有气劲摄入。
低头望去,只见叶好捻转提插补泻,手法娴熟流畅,母食两指轻弹盘龙,随针身再次巨颤,他的中指和食指已在做圈状按摩。
等到郎高扬寒热汗出,叶好才俯身蹲下,另取三针真气灌注,在足三里、阳陵泉、三阴交三穴依次落针,几分钟后针身皆颤,又有六针出手,内踝侧太溪、太白、大敦;外踝侧昆仑、丘墟、足临泣、束骨依次着针。
此时他周身真气狂拥,源源不断地沿针身入体,细密汗珠也随着郎高扬的剧痛感同时显现,君盼儿手疾眼快,已是将洁白的手帕开始了擦拭。
足足十分钟,叶好才站起身来,在郎高扬右手合谷扎下最后一针,这才粗喘着说道:“二十分钟后扎另一边,忍住了痛,反复深呼吸,尽量减少身体的颤抖!”
相比针对彭立国的脑中祛瘀,叶好这一次的真气消耗显然要少了许多,但郎高扬仍能明显觉察出,自己体内的寒热气,正嘶嘶的顺着针体溢出。
待得叶好在椅子上坐定身位,高景山的茶水也送到眼前,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叶好的施针过程,尽管心内已被迷惑填满,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提问之时。
但君盼儿还是没忍住问道:“叶好,什么是嘌呤?”
“嘌呤就是细胞中核物质的组成元素,不仅我们人体细胞含有嘌呤,几乎所有的动植物细胞都含有嘌呤。在正常情况下,从饮食摄入的嘌呤和人体自身代谢生成的嘌呤,会以尿酸的形式通过肾脏从尿中排除,这样入与出才会处于动态平衡当中,一旦这种平衡被破坏,就会表现为痛风了!”
“是不是说,这种平衡被破坏的原因,就是古中医所说的血性湿寒所导致?”
“嗯,治疗原理实际上和针对于彭立国的清除心血瘀阻类似,都是淤血的堵塞祛冲。”
“你这一解释,我头脑里的中医针灸就有了概念。冠心病是不是比痛风更危险?”
“病症并无比较的意义,关键在于接受治疗的时机。像是痛风一般会引起急性的关节炎反复发作,但若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常常会累及肾脏,引起慢性间质炎肾炎和尿酸肾结石,再严重些同样危及生命。这么说吧,平日里的手上一次小小的割伤,得不到及时处理,所引发的破伤风一样致命!”
尽管那几位女学生,再望向叶好时,眼神里的崇拜意味已是相当明显了,君盼儿却对众女的转变心生骄傲之感,而非一般情况下的酸意泛生。
像是她这种,从小噙着金钥匙成长起来的大门大户家的娇娇女,见惯了高高仰望或嫉妒的眼神,能让她心灵悸动的青年高俊,同样不会轻易被寻常人所招惹,当然了,那些个纨绔子弟就另当别论了。
之前她之所以不住地用言语,撩拨叶好与美女导师间并不存在的暧昧,实际上是出于初坠情网的小女孩的天性,已在突出自己,意图吸引男方的注意力。
小小把戏也不是她最真实的刁蛮反应,而是恋爱中的小女人,这个时候的她,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光晕,为了让全世界都分享自己的快乐,甚至连指甲上都要画满漂亮的爱心才肯罢休。
在她身边出现一个以男朋友身份出现的人,从些生活也发生了变化,甜甜的恋爱味道,会想记下和他在一起发生的一切。
现在的君盼儿就浸在爱情里,总希望身边能有人疼有人爱,总希望能有一个坚实的臂膀给自己依靠,即使再女强人的人,也会有小女人粘人的一面。
而她的粘人,就是意图通过不断地给叶好添加些刺激的言语,是在隐喻他,自己需要重视内心的交流,渴望精神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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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擦黑,对于郎高扬的治疗也宣告完成,她能够明显感觉出自身体质的清爽,就如受了风寒后的姜汤煨养出大汗淋漓,寒气已被尽数逼出来。
浆性渗出物的排出,让她的全身泥垢处处可感,一缕羞涩浮上脸颊,叶好很是知趣的招呼着高景山和君盼儿出了店门,将大门紧闭。
后院里有现成的热水洗浴,喊上君盼儿的用意,是在周边的服装店给郎高扬买些换洗的衣物,内衣一类的羞人之物,当然需要女孩子出面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众人来到长生阁已经有些晚了,所有该到的都到了,倒是他这位最为年轻的一双儿女,让宴席迟迟不能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