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舟没有被人骂过滚,更没有被人一巴掌挥到脸上。
沈听晚的手掌还停在半空中。
刚才“啪”的一声,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身上的人正在怔愣的时候,她手脚并用的开始推人。
但她醉着酒,着实也没有什么力气,那四肢并用的力气落在上方的人身上,跟挣扎无异。
陆逸舟微微用力便把人完完全全钳制住,他低下头,眼神冰冷到了极致。
脸上被打过的地方逐渐浮现出红印。
沈听晚看着那抹薄红,酒醒过来一些。
她把心中的酸涩委屈全都隐藏起来,想要展现什么情绪是她的专业。
她看向人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疏离与清冷。
这个眼神,陆逸舟认识。
他刚回国时,沈听晚就是这样看他的。
然后嘴一张一合,全是离婚的字眼。
说离婚时,也跟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眼中毫无波澜。
好像就是要去随手割舍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无关紧要。
而他就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心口一颤,在她张口说话之前就先把人堵住了。
沈听晚没有在这样的情绪中被陆逸舟吻过。
前几次,他虽然也吻的又重又深,但那时候,深邃的眉眼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不像现在这样。
像是质问,又像是想要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呢,刚才是那人亲手将她推离。
她曾经以为陆逸舟和余嫣然之间没有什么,最起码在陆逸舟这里是这样。
要不他怎么会答应结婚呢,还是跟她。
她对于他而言,要感情没感情,要助益没助益。
就为了帮爷爷的故人一个忙,便搭上了自己的婚姻。
怕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沈听晚越想越久远,晕晕乎乎的人本就不多的注意力又分散了大半。
陆逸舟慢慢缓和了下来。
因为身下的人,软了。
准确的说,不抗拒了。
陆逸舟往外撤了撤,但还是勾着她,不舍得也不敢放开。
沈听晚有些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