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皇城外的街道上,每十步便会有一个官兵把守着,以至于坊间的人也在好奇出了什么事,但是问谁却都没能有个结果。
当然,定然也有知道的人。
无非就是昨夜逃离上京的人太多了,天子震怒,故而才有了如今这般情况。
“该走的都走了,如今再来防着又有什么用呢。”
陈长生摇头道了一句,他仰头灌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走回了常府。
他倒是没想到常山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府上的厨娘做了一大桌子好菜,但这桌上却只有陈长生与常山,当然弦乐也在,但她已经是亡魂了吃不了这些。
陈长生问道:“今天怎么弄这么丰盛?”
“临行饭。”常山说道。
陈长生问道:“去哪?”
常山说道:“原本派遣至景北的守将昨夜带着妻儿逃了,官家今早召我入宫,命我带领援军去景北增援。”
陈长生听后微微一顿,忽的想起了回常府时所见,府上的丫鬟下人少了许多,一路都不曾见到过几个。
兴许是常山都将其遣散了。
弦乐坐在一旁,她看着常少卿,心中忽的有些恍惚。
她亦是觉得忽然,为什么这样的事会落在少卿身上。
弦乐问道:“为什么是常少卿,不能是别人了吗?军中的守将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是你?”
常山说道:“昨夜出逃之人太多了,官家难免心里没底,才让我带队前去增援。”
弦乐听后心中微顿,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长生知晓常山去意已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早早的遣散府上的下人。
他没有劝什么。
而是问了一句。
陈长生问道:“若是一去不回呢?”
常山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答应了一句:“那便一去不回。”
陈长生沉默了片刻。
回过神来后伸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酒壶。
常山却是忽的开口道:“常山能尝尝先生葫芦里的酒吗,在山上的时候便听师父时常说起,有些想尝一口。”
陈长生听后一顿,随即放下了酒壶,他将腰间的酒葫芦放在了桌上。
“喝个满意。”陈长生道。
常山笑道:“多谢先生。”
先生说的让他喝个满意,但最后却也只喝了一杯。